江大爷领着园园来到隔壁的财务室,翻看最近的财务报表,看到一笔三百五十万的支出:“江大爷,这笔就是合同赔偿款吧?”
江大爷点头:“就是这笔。”
园园看了下日期是七月一日,父亲死亡是在七月二日,今天是七月五日,也就是父亲死亡前一天发生的事情,怎么会这样巧,她轻轻放下账本,眉头深锁,走出工厂。
她又和江大爷来到爸爸跳楼的地方,附近都是要扒的危房,就一个要倒塌的楼孤零零地挺立着,一个人影都没有。
几只野狗在残岩断壁间奔波,寻觅,一无所获以后,对空狂吠着。
两人顺着摇摇晃晃的楼梯小心地来到了楼顶,楼顶没有栏杆,当初建造的栏杆早就被收集废铁的人想办法弄断了,变成废铁堆里的一份子,留下光秃秃的水泥座在楼顶的平台边孤零零地战栗。
园园问江大爷:“父亲当初在哪面跳下去的?”江大爷指着街边方向,园园走过去看了看,街边方向就有一个水泥台子,它一定见证了当时父亲跳下去的场景,当时,不知道父亲怀着怎样的心态跳下去的。
想到这里,园园心里一阵难受,泪又流了下来,慈爱的父亲就在这里留下了生命的最后信息,而不是在儿孙绕膝、白发苍苍中走过生命的全部旅程。
园园不知不觉走到平台边上,江大爷一把拉住她:“园园,你要小心呀,这里是十几层高,又没有拉杆,不小心会掉下去的。”
经江大爷怎样一拉,园园突然感觉楼下的街道近在眼前,也许父亲当时就是这样直接走过去,融入街道、融入蓝天,心莫名地宽解了一点。
园园一下就跌坐在那个石墩上,手习惯地把了下石墩的下部分,突然,手里摸到一件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个男款断裂的手链,手链上是十几颗檀香珠,一看就是经常摩挲、把玩的,檀香珠光滑圆润,微微带了点油渍,古玩上把这样的油渍称为包浆,包浆越厚说明古玩越真,这个手链有一薄层包浆。
再看绳结,是新断裂的痕迹,一看就是这几天遗留下来的东西,这一定不是爸爸的东西。
这个手链挂在了石墩的下半部分,估计当时这个人就坐在和她一样的位置,手却下意识地去把了下石墩。
在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最近在这里停留过,并且坐在爸爸跳楼的地方,答案呼之欲出。
园园头脑中轰然一响,也许爸爸死的时候他的身边就有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看着爸爸跳了下去,下意识地扶了下石墩,把手链遗失在这里而不自知,慌忙离开,等回去才发现手链掉了,绝想不到掉落在这里了,如果这个男人知道掉到这里,这几天一定会想办法拿就回去。
园园又进一步联想,也许这个人把爸爸推了下去,惯性叫他跌坐在石墩上,然后下意识地扶了下石墩,悄然撤回去,手链丢在了这里,不管哪种原因,爸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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