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做什么!
园园大喊一声:“陈老师,你在干什么?”
陈刚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松,半个面包掉到地上,嘴里刚咬了一大口的面包,还没有完全吞进去,停在那里,就像塑像般不动。
大家听到声音,都跳起来,一看,全明白了,原来陈刚看柳玉石生病,吃不下去东西,就趁半夜的时候,去偷他的面包。
刚偷到手,咬了一口,被园园一喊,抓了个现行。
陈刚一看大家都望着他,瞬间也反应过来,脸上略微有点尴尬,转念一想,既然大家都看见了,干脆撕下了脸皮,嘴里继续咀嚼着说:“反正柳玉石是必死之人,还不如把面包送给我吃。”边说,边去捡掉到地上的半个面包。
秦教授气坏了,一把抢过来半个面包:“陈刚,你是老师呀,和学生们抢吃的,你还要不要脸?”
陈刚面目狰狞地说:“要脸有什么用,学生和老师有什么区别,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之不过死的早晚而已,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你们听,敲击巨石的声音多弱,等到敲开了,我们也死定了,还不如把食物集中起来救几个身体强壮的人,这样下去,我们全部都会死,我不想死。”陈刚面目狰狞地说。
众人大眼瞪小眼,平时看陈刚文质彬彬,原来头脑中这样藏污纳垢,话里话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别人都该死,把食物留给他,他身体强壮,可以多活几天,真是不要脸至极。
秦教授满脸伤心,眼中是浓浓的失落,手指着陈刚:“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你怕死,别人不怕吗?你偷吃了柳玉石的面包,他怎么办?他还在生病呀!”
柳玉石本来就发烧,一直在地上坐着,又受了凉,全身像火炭似的发烧,听到吵嚷声,勉强睁开了双眼,有气无力地说:“秦教授,别管我了,我这里还有一个面包,你吃去吃了吧,我等不到凿开巨石了。”
秦教授眼泪流了下来,把手里的半个面包放到柳玉石的面包袋里,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水:“柳玉石,你放心,我如果活着出去,也一定带你活着出去,这里有点水,你发烧,多喝点水就好了。”
看到柳玉石的样子,园园把体力药拿出来一粒,在水中慢慢晃匀,把教授的水推回他手中:“秦教授,你的水你喝吧,我这里有,给柳玉石喝,我们女孩子喝的少。”
她蹲在柳玉石身边,对他说:“感冒多喝点水,就好了,我和梁乐喝一瓶就够了。”其实她的嘴唇干裂的厉害,口渴的难受,为了柳玉石活下来,只能这样说。
柳玉石激动地说:“园园,谢谢,你的水你喝吧,我这里有!”说完,迷迷糊糊地把手伸到包里,去掏水。
突然双眼瞪圆了,手哆嗦着伸出来,指着对面:“陈刚,没想到你把我的水也偷去了?”
陈刚扭曲的脸,在幽暗的光线下越发丑陋:“是的,我是偷了你水,谁叫你已经是半死之人,喝水做什么,还不如节省下来,给我喝。”心中想的是,都这个时候了,还是保命要紧,假惺惺的行为有屁用。
秦教授一巴掌打在陈刚脸上:“衣冠禽兽,我为有你这样的同仁感到羞愧。”
陈刚挨了一巴掌,脸色大变,就要发作,看到大家都站在秦教授身边怒目盯视着他,把怒意压了压:“好好,我现在不和你们计较,等到时候你们饿得走不动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完示威似的伸伸粗壮的胳膊,心想他们人多势众,几天过去,还是体力好的占上风,为了活命,忍为上!
尽管光线灰暗、尽管大家都挨饿,大家都鄙视陈刚的行为,无意识地往秦教授的身边靠了靠。
梁乐以前一直称呼陈老师,现在直呼其名:“陈刚,你真是人渣,连我们女孩子都不如,还配称人吗?”
陈刚仇恨的目光射过来,仿佛是一头饿狼,园园拉了拉梁乐,小声在她的耳边说:“别和他说了,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一条疯狗而已。”
陈刚明白大家的眼神都不善,躲得离大家远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园园把手里混合体力药的水喂给柳玉石,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她感觉肚子好饿呀,丝丝缕缕的疼感传递到全身,仿佛在提醒身体机能的缺失。
PS:
饿的滋味大家感觉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