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说一遍。
问了会儿,也看婆婆气色还不错,古青晨拿出在其他地方买的特产交给老人家,并说是子夏让自己送过来的。
“夏夏呢?”盲婆婆问。
“她呀,最近忙,所以让我过来看看您。”
婆婆听得懂这句,让护工将特产放到屋子,她则是一手握着古青晨的手,另一手从口袋摸出一张照片,颤巍巍地递过去,有些急:“帮我找孙子好不?姓宋,孩子没名字,老早时候被送走了,十几岁的时候回来过,当时来找我那不孝子,一家人还拍了照,可后来不知怎么就打起来……这是当时的合照,我看不到,可见过的都说那孩子长得端正呐……我那不孝子没出事前说过这孩子心眼坏,给其他人当儿子了,可能怨谁……”
古青晨接过照片,看到那张泛黄的合照时候,微微愣住。
“老小,怎么了?”宣炀凑过来,看了眼照片:“哇靠,这小子不是宋麦……唔唔唔!”嘴巴立刻被古青晨捂住,收到对方警告的眼神,他点了点头,等到古青晨松手,他无声做口型:“靠,不是这么巧吧!?”
古青晨做了个嘘的动作,正好护工出来,他跟护工说:“帮我跟婆婆说,我会帮忙在南城找她孙子,如果找到了,让那人回来看看。”
之后又问了婆婆一些关于她孙子的事,可老人家说得含糊,只说孩子被送走也听说受了很多苦,后来也说不出什么,古青晨便又跟老人家许诺。
委托护工一些事情,赞助了这里一些钱哥们俩便离开了。
折返路上宣炀忍不住掐了把脸:“世界真小啊!”
“确定是宋麦斯吧?”
“必须确定,一个人小时候长啥样,长大会如何,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何况照片里的那小子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生人勿近气息那么厉害,不是才怪。”
古青晨蹙眉:“可是按道理来说,如果宋麦斯知道自己奶奶以前跟小夏生活过,怎么会一直不回来?上回小夏也没是不知道这事……难不成那家伙隐瞒了身世?干嘛要隐瞒?”
“估计不想别人知道他从小被送走?”
“总觉得奇怪,他还那么巧地在安氏工作,你说会不会是打算对安氏做什么?”
“靠!”
“咋了?”古青晨莫名其妙,看宣炀指着小镇入口,他眨了眨眼,脱口而出:“我们的车呢!?”
“我还想问啊!”宣炀蹦过去。
天色已暗,路过的车辆极少,何况他俩手机还都坏了。
当一辆拖拉机经过的时候,哥俩对视,良久,猛地朝拖拉机跑去。
“大哥,等一下——!!”
***
安子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手腕一直被人握着,有女子牵着她不停地往前跑,看不清是谁,却强烈感觉此人是薛宜。
她想唤妈妈,却始终喊不出来,不知跑了多久,身子被猛地往前拽,没有倾倒,而薛宜的嘱咐却那么清晰地入耳。
她说,邵意,帮帮我女儿。
子夏想跑回母亲面前,周围的场景却成了前些天她约见邵意的画面。
比先前憔悴许多的长辈跪坐在榻榻米,微倾身替她倒茶,与她闲聊了许多,甚至问及了她怀孕的事。
本以为对方提及婚事,她还特意问了对方与自己母亲生前相见的细节,素来优雅不失形象的邵意却是红了眼眶,不停地说很自责那时候没有发觉薛宜的情况。
子夏想劝,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哀伤地说:她总是那样,不愿让人看出任何不妥,甚至离开也没有跟在意得要命的那个人告别。我们有错,她也是。只是谁都弥补不了了。
一旦失去,剩下的只是闲聊时候的遗憾。
日式房间,阳光从纸窗微微透入,对面邵意止不住泪,最后时候握着她的手,说出她惊讶的话。
“你若是不愿嫁给子西,那离开吧,我婆婆是带着私心说与那孩子说你不适合豪门生活,我却是觉得这是实情。我这母亲猜不透自己孩子的想法,却是知道他与他父亲有类似品性,一旦对谁有了执迷,便无法控制地逼迫。久了,两败俱伤,不如尽早散场。”
“子夏,薛宜离开了,我很怕你与她一样。所以,若是不想,与阿姨说,你若想走,我有办法的。”
她愣在那,捧着茶杯,想起来还是需要注意,便只是任由温度透到皮肤。
邵意看她如此,问她是否爱裴子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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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加更。“很多时候,我们比看上去还要爱某个人。”你我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