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清兵赶车,车上拉着一只上部是椭圆形的箱子。打家屏住呼吸,邓子轩死死盯住箱子,第一时间判断箱子里肯定盛着银子。
“跟上他们!”邓子轩一霎那有了打劫的念头,妈的官府的钱财不抢白不抢,现在机会难得。弟兄们闻听知道邓子轩的意思,顿时热血沸腾。前行了几里地,山道右侧出现了一条小溪。清兵骑得马纷纷奔向小溪饮水,清兵纷纷下马。这时役车停了下来,前头赶车的清兵对着蓬车里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和后面赶车的清兵拎着桶奔向小溪,显然蓬车里的人是当官的,同意在此停留。
机会来了,邓子轩低声道:“大家听着,一律用枪不许用刀。出手要快、不留一个活口。”邓子轩的话音刚落,弟兄们已经出击。清兵们毫无防备,有几位甚至掏出大烟枪坐在小溪旁美滋滋吸起来。当清兵们发现不妙时枪声响起。等到邓子轩赶到小溪旁边是,清兵已经全部被打倒,没有死亡的发出嚎叫。
弟兄们分头补枪,邓子轩走到蓬车前,随手掀开布帘。只见一个带着官帽的胖家伙,吓得瑟瑟发抖,甚至无法出声,显然方才恐怕的一幕他看见了。邓子轩仔细辨认官帽道:“哈哈!6品官员官不小哇!”说完邓子轩把枪顶在这家伙脑袋上扣动了扳机。“妈的还是火枪好使!眨眼功夫就全部干掉了!”“哈哈!老子还没有过瘾哪就全玩完了!”弟兄们七嘴八舌大呼痛快。
“仔细检查,看有没有活口!”邓子轩大声喊道。这功夫万川打开箱子一声惊呼:“箱子里是银子!哈哈!还有金条!”邓子轩走上前道:“你马上把银两数目查清。!”“邓公子,仔细检查过了,没有一个活口,这些死尸和马匹怎么办!”陈锦膛走过来问道。邓子轩未加思索道:“把死尸全部装上马车,然后调转车头,老马识途去报信吧!”众人闻听发出哄笑,七手八脚把死尸抬上车,接着挥动马鞭驱赶马儿跑动起来。这功夫受到惊吓的无主马匹也跟着役车跑动起来。
“邓公子,银子共有5千两,金条100根!”万川一脸喜气禀报。“金条带走,银子就地掩埋做好记号,ri后来取。”邓子轩果断道。所有人没有想到,这意外之财是韶关知府,送给两广总督的寿礼,年前总督大人恰好过66大寿。半夜时分,一行人悄悄回到城墙边。然后顺着沟渠水路潜入进城,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点邓子轩非常清楚,任何地方没有广州城安全。
半夜三更回来,秦凡吓了一大跳。邓子轩撒慌说弟兄们是黄昏进的城,喝酒喝到半夜才回来。秦凡看到所有人酒气熏天便信以为真,其实邓子轩是把酒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酒味自然扑鼻了。当天早晨广州城便戒严了,由于案子发生在城外几十公里的地方,因此清兵没有在城内搜查。
太阳升起一竿子高了,秦凡推醒邓子轩神sè慌张道:“邓先生!出了一件大案?”“什么大案?”邓子轩装糊涂。“韶关知府送给总督大人的寿礼,在城外被强盗打劫。押送的清兵没有一个活口,听说是被洋枪打死的。现在广州城传遍了。”原来是寿礼!邓子轩装作吃惊道:“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打劫总督大人的寿礼!清兵是被洋枪打死的,难倒是洋人干的?”“城里都这么说,有可能是海盗干的!”秦凡眼里冒出怒火,显然他对洋人十分憎恨。
邓子轩心里乐了,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一律用枪目的就是嫁祸洋人、混淆是非。眼下转轮手枪,不是谁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别说强盗手里就是总督手里也未必有转轮手枪。哪嘛目标只能是洋人了。想到此邓子轩忍不住心花怒放,不禁为自己的计谋得意起来。忽然他发现秦凡的目光有些异样,意识到不好道:“洋人是可恶,他们随便上岸杀人放火,此乃我大清朝的耻辱,有道是天理不容!”
秦凡离去后,邓子轩拍了一下脑门自责,妈的还是稚嫩,如何做到怒不于形、喜不露sè,看样子今后需要修炼。由于子弹头是洋枪shè出的,官府通过检查清兵尸体中的弹头得到确认。死无对证,况且无法与洋人核查。另外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再加上涉及到总督大人的颜面,最后只能作为疑案不了了之。随后清兵在沿海加强jing械,折腾了一段时间才消停。
可是胡府的案件,邓子轩大感不解,按理说当时不报案,过后完全可以作为抢劫案报案,但是一直没有动静。莫非真有财宝?还是有了其他变故?这件事情十几年以后浮出水面,邓子轩才知道真像。
弟兄们躲在宅院里寂寞,邓子轩索xing叫他们认字,并严格要求,每天必须会认、会写10个字。为了让他们速成,邓子轩在他们活动的场所,用宣纸写上学过的字,随时随地提醒他们。如此这般,别说效果很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