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送叶灵蓉去监狱,可是他不是为了害她,更不是为了将自己的罪过撇清而那样做,他谭绍辉什么时候怕过?
还搬出秦刽那个人渣,说秦刽救了她,那他不也是为了救她吗?
“叶灵蓉!”
谭绍辉咬牙,一肚子怒火得不到发泄,可怜的方向盘无缘无故的挨了他十几次铁拳,然后一刻也不容缓,谭绍辉开着车扳着方向盘,往西岸河边开去。
去干嘛?
飚车!
m市西岸,银色玛莎拉蒂和红色卡宴停在桥边,桥下个子高挑的两个男人站在河边的石头上,像两个孩子一样,捡着河边的石子往河面打着水漂。
“滚!”
谭绍辉丢出一个石子,随即就怒吼一声:“滚!”
“棉花,咱能有点素质吗?”雷琛咬着草根,玩弄的手里的石头,正考虑着要怎么丢,才帅。
谭绍辉冷笑:“行,那你来。”
雷琛站在河边摆好架势,然后丢出一石头:“走你!”
可怜的小石头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入水中,噗通一声,就没了踪影。
这就是雷琛说的素质。
“棉花,我是不是特傻?你说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吃多三氯氰胺地沟油苏丹红,小脑进水脑干进酒大脑进尿的女人做这么幼稚的破事?她夏百合哪一点值得我这样做了?”雷琛吐出嘴里的草:“我知道不值,可就心里不舒服……”
是雷琛主动给谭绍辉打了电话,然后两个人就在这条荒无人烟的大道上飚车,飚完车之后就溜到这桥下丢石头。
“雷琛,把你不开心讲出来,让我平衡一下。”
“你丫变态,你怎么不讲!”雷琛又不是傻子,干嘛他要自戳伤口把伤心事讲给谭绍辉当笑话听?
这男人就是个变态!
谭绍辉咬牙:“讲!”
“我他妈之前不是给你说了吗?我妈不喜欢她,嫌她出身不好。可是你说,娶她的人是我又不是我妈,她和我较什么劲!”
“就这么破事,也值得你跟发了狂犬病一样,丢人。”
谭绍辉觉得无趣,索性回到桥上,钻进自己车里,猛轰油门,然后打方向盘掉头。
雷琛冲上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谭绍辉的尾车灯,于是他毫不客气的,一脚狠狠踹到自己的卡宴轮胎上,怒:“呸!说我狂犬病丢人,你丫不也一样啊!”
夜深了,谭绍辉将车停在常去那家pub门口,这个地方是他遇见夭夭……不,是遇见里希的那个地方。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里希,他一定还能遇见。
不过……
“如果里希真活着的话,那岂不是就是说,这三年来……”
谭绍辉打住话舌,后面的话已经不愿意吐露出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三年来他倒真的是对不起叶灵蓉了……
马路边,叶灵蓉抱着自己的手臂横穿绿化带往人行道走过去,她很少横穿马路,可是她现在没有方向,只能这样糊里糊涂的走。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区下面的散步区,叶灵蓉找到了一个凉椅,掸掸上面的灰层,然后躺在去,看着天上的月亮,晃晃悠悠的睡着了。
她,累了。
只是天公不作美,叶灵蓉迷迷糊糊睡下不过半个小时,天上居然下起了雨,活生生把叶灵蓉砸醒了。这下好了,凉椅不能睡,又得挪地方了。
“轰隆!”闷雷一声响,大雨瓢泊。
叶灵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就像是落汤鸡一样在马路上东躲西藏,她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找一个能躲雨的地方。
因为下了雨,谭绍辉也不在pub门口等了,开着车回家,可是无奈雨下的有些大,视线受阻,前面有个人影一晃,他只能下意识的踩刹车,连方向盘都不敢打。
但,车轮因为路面有水,足足向前滑了一米。
谭绍辉骂了一句晦气,然后下车查看到底有没有撞到人,可是等到某个落汤丫头从水坑里面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就傻了。
水坑里,叶灵蓉浑身湿漉漉的抬起头,头发因为淋了水,成了一整张海带耷拉在那小小的脑袋瓜子上面,活脱脱成了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狗,瑟瑟发抖,狼狈的可怜。
“上车。”
叶灵蓉抬起头,瞧得谭绍辉,下意识转身就要走,可惜谭绍辉已经先她一步拽住她的胳膊,然后不由分说打开车门丢到车上。
“谭总,你这坐垫可是真皮的,我身上全是水……”
“闭嘴。”谭绍辉淡漠道:“既然我开车撞了你,那我就有责任照顾你,如果有什么脑震荡脑积水,我可以及时送你去医院。”
“我再说一次,你没有撞到我,我只是掉水坑了了而已……”
“我说撞到了那就是撞到了。”
叶灵蓉皱眉,这男人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