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很。
弹弹自己的黑发,百里梁丘有些不满的扬起眉,“这破地真冷。”
“那要添衣吗?”宋严询问道,可是百里梁丘摇摇头,明亮的眼睛弯成一条小缝,似乎在笑。
可是,他没有。
此时此刻,白一正趴在店里的沙发上吃薯条,她现在很无聊,相当的无聊。
一是因为叶灵蓉不在,她不在就没人画设计稿,没设计稿就没法做衣服,没法做衣服店里就没衣服,没衣服可以卖就没收入。现在白一是靠之前的存货做生意,可叶灵蓉要是再不回来的话,她就只有关门了。
还有二,是因为辛小锦住院了,据说是摔了一跤摔成了手肘骨折,所以现在店里只有白一和几件零零碎碎的衣服,瞧着可怜兮兮冷冷清清的。
“叮铃铃——”
大门上方的风铃响了,说明有人光顾了。
白一咬着薯条懒洋洋的扭头望去,可是却不想这么不经意的一望,却犹如触电一般再也挪不开目光了。
这男人,长的好美,美的好像女人……
正当白一脑袋死机的空档,百里梁丘挑挑眉,“就这么点衣服?”
“啊……那个不好意思啊,因为老板出差去了,所以现在没新货,你要是想要的话就只能等两天……不对啊!”白一抽抽嘴角,“你是男人吗?”
“废话。”
“对啊,你是男人,可我们这卖的是女装啊,你买女装做什么啊?”
百里梁丘勾起嘴角,戏谑道,“穿啊。”
靠之,这么帅的人也有异装癖?
天妒英才啊!
正当白一恨天不公的时候,百里梁丘突然幽幽道,“你说,叶灵蓉她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蓉蓉?”
白一眨巴眨巴眼,诚实道,“她喜欢穿浅色衣服,像宝蓝色小西装搭白色牛仔裤什么的,那种淡色但是搭配起来有强烈层次感的,她就很喜欢。”
“她喜欢蓝色?”
“不,事实上她喜欢粉色,那种紫粉紫粉的那种,但是她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太适合这种颜色,所以一直自欺欺人说自己不喜欢。”
百里梁丘点点头,对白一的诚实表示很满意。
“对了,你认识蓉蓉吗?”
听得白一的提问,百里梁丘有些纠结,他认识么?
说认识,不过才见过两三面而已。
说不认识,他却将此生最重要的东西交与过她,这种情愫似乎不能用单单认识两个字来形容。
如果可以的话,这应该是缘。
“我和她不是很熟,但是我们之间很有缘分,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和我擦出一段小小的火花。”说到这,百里梁丘自己都笑了。
宋严推门进来,轻轻俯在百里梁丘耳边,道,“他们来了。”
他们,是指?
百里梁丘扭头看向了门口,原来宋严指的是谭绍辉和琪琪格,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匪浅了。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叶灵蓉的话,她会伤心的对吧?女人一旦伤心的话,就会哭对吧?
想到这,百里梁丘摸摸自己的下巴,不自觉的笑了。
瞧见了百里梁丘,琪琪格吓了一大跳,瞳孔微微放大然后僵硬在原地不敢挪动分毫。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一样,谭绍辉淡漠的询问。
琪琪格拍拍自己的胸口,可爱的吐了吐小粉舌,“不好意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失态了。”
从来没见过么?
百里梁丘转头搭上白一的肩膀,轻浮道,“来来来,给我挑一件好看的衣服打包起来,我要送人。”
“先生,虽然你认识蓉蓉,可是我卖衣服不卖身,你自觉点好不?”说罢,白一话锋一转,揽住百里梁丘的胳膊咧嘴狗腿般的笑道,“来来来,我给你挑一件衣服然后打包起来,让你去送人哈。”
不让别人占便宜,却老是吃别人豆腐的女人,只能用一个字形容。
傻!
从头到尾,谭绍辉都没开腔,只是坐在沙发上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如墨般的瞳孔里,有着化不开的浓郁深邃,像浩瀚星空一样,根本猜不透瞳孔的主人在想什么。
趁着白一包衣服的空档,百里梁丘一屁股坐在谭绍辉的身边,翘着二郎腿晃动着脚丫子,胖胖的棉鞋不住的抖动,鞋底的泥屑有些许落在了谭绍辉的西装裤上。于是,谭绍辉点燃一根香烟,袅袅白烟四处散播。
一个的瑟的自然,一个装逼的淡定。
“主人。”宋严皱着眉头,拿出一张丝质手帕递过去,可是百里梁丘没接。
拿起装好的衣服,百里梁丘扯着笑离开,呼吸有些急促脸上带着红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谭绍辉手上的那根香烟,因为天不怕地不怕的百里梁丘,对香烟过敏!
回到车上,百里梁丘忍不住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宋严瞧着知道他现在难受,于是拿出过敏药和水递过去,这些东西必须随身携带,否则他一旦接触到过敏源就会生不如死。
咽下药,百里梁丘眨眼就顺了气,脸上的潮红也褪散了。
“主人,这一趟咱们白来了。”
“白来?怎么会?”恢复了活力,百里梁丘抱住前座的座椅,咧嘴笑道,“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不可能在这里遇见叶灵蓉,我来那不过就是散散步而已。你现在算算,我们只是散散步而已,居然就知道了叶灵蓉喜欢的颜色。所以,怎么会是白来?有很大收获的。”
宋严面露难色,“主人,你对叶小姐她……”
“相见恨晚,我对她是相见恨晚的感觉。对了宋严,你说按照谭绍辉的心里来推算的话,他会把叶灵蓉藏在哪?”
“很抱歉,对于谭先生的思维,我到现在都还无法勘察,根本就推算不出来。”
这样啊?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百里梁丘没有太多询问,只是两手交叉挪至脑后看着车顶,低喃,“谭绍辉身边的那个女人,瞧着真恶心。”
他说的,是琪琪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