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怎么办?要么打得他起不了床解气,要么,一辈子都不在理会——你只需要做到这些就好了。”如果有哪个敢伤你心,我一定会在你发现之前,就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安珩看着他敷衍的样子,忽然道,“如果那个人是大哥呢?”
“我?”徐云歌倒是很有耐心,“我不会的宝贝。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保护你。”
安珩终于肯露出笑脸,不管徐云歌说这话是否真心,她都该心满意足。对徐云歌而言,她不是妹妹,而是徐朗和老夫人塞给他的责任,是累赘。小的时候他对自己就上心,这些天更是尽心尽力,宠爱有加。
不论将来他是不是能原谅自己,能得到徐云歌这样的疼她,她都该感激。
“大哥是个好人啊。好了大哥,我没事了,就是,”说着有点小小地不好意思,“就是一时钻了牛角尖,进了死胡同,想太多了。大哥快回去,早点休息吧。”
徐云歌笑笑,给安珩拉上被子掖好,“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徐云歌想到那天安珩做噩梦,猜测今天安珩今晚很可能也是,便坚持守着。
安珩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不曾想,一沾枕头,便陷入睡眠——大约是徐云歌守着,便格外安心吧。
徐云歌待安珩睡着了,并没有马上就回房间,而是找来今天值夜的女佣,“今天安珩小姐有坐什么特别的事吗?”
“并没有。额,也许是有一件事,但应该不算是很特别。”
“什么事?”
“是这样的,安珩小姐平时基本上不太主动去先生那边,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何,一回来和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就直接过去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才回来。”
安珩找徐朗?徐云歌让女佣下去,独自坐着。这倒不是不可以,只是还是女佣说的话,安珩在徐家从来不会主动要什么,每次出现都不言不语希望把自己藏起来,这样的人,忽然主动去找一个人,说要求什么,根本说不通。
况且安珩说什么朋友的烦恼,也对不上号。徐云歌对安珩身边的人,几乎了如指掌,什么?安珩除了同学就没认识一个外人,她还和同学的关系都不咸不淡。
徐朗对安珩是不是真心,谁都看得出来。更是为了安珩,还让他这个儿子把婚姻都搭上了,徐朗会背叛安珩的信任?不太可能。
这天之后,安珩更沉默了,整个人发了疯似的,一下课就跑到庄园里各种联系,几乎都快赶上一般的女性佣兵的训练量,一个下午之后,累得不行,回屋倒头就睡,还有一次更夸张,晚上老夫人徐云歌安珩正在吃晚餐,安珩竟然吃着吃着就这么一头栽倒。
老夫人吓死了,赶紧找医生,结果医生匆匆赶过来,却发现安珩不过是训练过量,身体并无大碍。老夫人立刻就沉了脸,“一个女孩子还这么平明要你们男人做什么?这几天都不准给我去了!”
徐云歌淡淡地回答,“安珩也快要参加成人礼了,我不放心。”他其实并不担心,安珩很显然从那天之后就很不正常,有个发泄的渠道是好事。这点训练量对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
老夫人不再坚持。
学校里的谣言到了一定程度,安珩像个怪物一样时时刻刻被人注视着,就算她再迟钝,也发现问题了。不过她只在学校呆一个上午,便也不放心上。
只是别人却不想放过她。
安珩刚下课,就被人拦住,涟若这朵小白话跟在人家后面苦苦哀求,“学姐不用了,这都是些误会!误会!不要这样好不好?”
话虽如此说,配上她软绵绵的声音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那女生恨铁不成钢,“就你这窝囊劲,怪不得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骑在头上!你怕她,我可不怕!”其实女生也喜欢东陵也,只是她比东陵也大一届,又是学校风云人物之一,太骄傲,低不下头跟涟若安珩抢人。
反而涟若进了学生会之后,处处巴结奉承,她就觉得涟若实在不堪一击,只等解决了安珩就拿下东陵也。
指着安珩,“你!就是你!”安珩左看看又看看,确定自己五步之内没有人,才好像很迟钝地指着自己,“谢学姐是说我吗?”
谢诗意道,“不说你说谁!你既然已经和别的人勾搭在一起,那就离开东陵也!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说吧,要多少钱才肯松手!”
她说“你这样的人”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地飘过涟若,涟若无知无觉始终低着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心里暗啐一声,果然是小家子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