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关心,见到徐云歌如此,便主动上前,“一个人喝闷酒?你不是已经订了婚了?这个时候不去陪你的小未婚妻,跑这里来,你这是对她不满意还是怎么了?”
徐云歌对东陵甫的感官一直不好,一个攀附权贵的家伙,厚着脸皮在徐朗身边打转,从来都没有好脸色。但此刻,徐云歌却连一个自己都没有说出来。
东陵甫纵然势力,但这个人却也是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的位置,成为被所有贵族承认的新贵,而他,却刚刚从不可一世的氏族继承人跌落尘埃,打回原形。
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伪装的面具有了裂痕,犀利的眼神变得迷惘,东陵甫心有所悟地笑了,“你是担心李家?”
徐云歌喝了那么多酒,却不是容易醉的体质,此时脑子很清醒,而且,李家也是他所担心的一个缘故,便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东陵甫笑得高深莫测,“是不是都无所谓,女人,只是让你的开心的玩意儿,无论身份高低,到了你这里,只有你说了算。”显然是深有体会。
徐云歌冷然一笑,“就像你对李家大小姐那样?用过就扔?”
这也是徐云歌看不起东陵甫的地方,李家大小姐对他助益良多,而这个人却翻脸不认人,用过就丢,徐朗曾经告诉过徐云歌,李家大小姐临死之前,曾经留下过录音给他,不过对徐朗而言,东陵甫是重要的兄弟,还对他有救命之恩,人有亲疏远近,徐朗不可能为了没什么交情的李家大小姐去对付东陵甫。
东陵甫不以为意,“女人要听话才好,不听话,那就什么用都没有了。”
徐云歌哈哈大笑,道,“我可不是你,我没那么厉害。你慢慢喝吧,我要回去了。”
徐云歌却是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安珩成了东陵甫嘴里听话的木偶,那将会如何?徐云歌笑了,那时候,安珩就不再是安珩,他娶她,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真成了那样,那徐家,他就是抢了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安珩终究不是那样的人,她是个特别人的,不同于每个人的特别,只是因为他的特别而已。想到此处,徐云歌不由得笑了,安珩只是知道她是徐朗的女儿吧,可她却动心了。
徐家他不可能放弃,安珩他也不会放弃,那么,就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吧。
东陵甫笑眯眯地喝着酒,徐云歌只是太年轻,年少冲动,风花雪月,他也曾经有过那样的日子,只是,男人终究不能一辈子都只是有爱情,男人的生理结构,地位,头脑,决定了这辈子的都不可能与女人一样。
先看着吧,若是徐云歌走不出来,他这个做叔叔的,还是要帮一把的。
只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安珩竟然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怪不得她与那个贱人长得如此相似,不,应当说她们都与李老爷子相似,果然是女儿肖父。
东陵甫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那个女人,倒是比李家大小姐聪明多了,知道攀上徐朗当后盾,还弄了个女儿出来!可惜红颜薄命,东陵甫的眼神转冷,李家的女人,注定不得好死!
只是,这样一来,东陵也就和安珩是兄妹了啊……这也许是件好事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