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道道血线,原本整齐的羌人军阵,硬是被撕开一道硕大的、狰狞的创口。
“他娘的,跟上!”典韦一催胯下的猛虎,带领着三千“破阵营”的将士,紧随着“虎神卫”的身后杀了出去。长枪,绽放出夺命的冷芒,在羌兵的身上,扎进,拔出,再扎进……至于敌人砍向身上的刀枪,则直接被“破阵营”的将士选择了无视,一道道的砍扎,最多,也就是在精良的盔甲上留下一道道的划痕罢了,根本不足为虑!
“前面的兔崽子,给俺老典留点货!他娘的,都杀光了,老子杀什么?”合身冲进敌军的典韦,在左右找不到人砍杀后,顿时对前面的“虎神卫”骂骂咧咧的喊道。
“哈哈,典将军,你以前可是和我们说过,想要杀敌,那要凭着自己的本事!杀不到人,只怪自己的本事不济,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们来了?”一名“虎神卫”抬弩射杀了一扑上前来的羌兵,回头笑着对典韦说道。
典韦本就是他们的统领,五十人,十余年来的感情,令他们的关系如同手足一般,几乎无话不谈,类似这样的玩笑,也是家常便饭。
“他娘的,你个臭小子,真以为老子不是你们的统领了,就可以编排老子了?信不信仗打完了,老子回“虎神卫’教训教训你?”典韦大嘴一咧,难得的摆出了一副官架子。
只是,太过熟悉他的“虎神卫”士兵,又岂会这一两句话吓倒,只听那士兵笑着说道:“好啊!兄弟们可都等着头你回来呢!哎,主公也是的,说换人就换人,咱们的统领,岂是谁都能坐得的?那个许楮不来便罢,若是来了,老子非得给他个下马威不可!”
“几天不见,你个臭小子还涨脾气了是不?现在居然敢质疑起主公来了!哼,主公说的话,什么时候错过?你小子要是敢炸刺,信不信老子剥了你的皮!”典韦脸色一紧,怒声喝道。
“头,你别生气,兄弟我也只是发下牢骚而已,我哪敢质疑主公啊!”见典韦发怒,那士兵忙赔笑说道。
“发牢骚也不行,主公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在,只管听命令就是了!”典韦口中这么说着,但是心中往日的疑惑又被士兵勾起,这许楮,究竟是怎样的一条汉子?竟然能得到主公他如此青睐!
“典将军小心!”正在典韦胡思乱想之时,方才那名士兵突然喊道。
却哪曾想,典韦连头也不抬,右手的安戟信手挥了出去,耳中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将本来以为典韦在发呆,想捞点便宜的羌将手中武器砸飞,短戟去势不减,延着即定的路线,一路向前,“砰”的一声砸在羌将胸前的甲胄上,但见这羌将,鲜血狂喷,身子脱离了马背,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抛飞出四五丈远,还没等落地,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终于开张了!”典韦嘿然一笑,看着空中抛飞的敌将尸体,大嘴一咧,哼道:“真以为你小子能瞒得过老子的耳朵不成?哼,找错了对象,怨不得别人,活该你找死!他娘的,也太不禁砸了点……”
听着典韦嘟嘟囔囔的一阵唠叨,羌人将士心中一阵的恶寒,本就远离典韦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再次向一边挪去,一脸惊恐的看着典韦,再不敢上前。
“破阵营”的身后,却是“先登死士”。只见麴义率领着这两千精锐,紧随着“破阵营”的身后,简单的排成两排,两千将士,手中,并无其他兵器,清一色的连弩。而这两排两千的将士,竟然在战马奔驰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前排与后排的互换,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没有给人一点做作的感觉,动作,整齐划一,一排排的弩箭,向身后追来的敌军倾斜,再负出了数不清的性命后,一箭之地内,竟然无一人敢上前!
没错,“先登死士”的任务,就是断后,然而,在羌人惊恐的目光当中,这群沉着的可怕的“弩骑兵”却是恐怖的存在,弩,在他们的手中,真有如艺术一般,没有嘶喊,只有一声声“嗖嗖嗖”、“噗噗噗”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伴随着一声声中箭羌兵凄厉的惨叫声,组成一曲别样的死亡乐章。
“这……怎么可能?!不,不可能!”彻里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失声嘟囔道:“怎么可能?黄逍的军队,战斗力,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提高这么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