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待到了近前,众人才看得清晰。顿时,众人心中不无诽谤:这人,若不是这副模样,当真有几分仙风道骨!
却是怎么一副模样?但见仙鹤之上,一先生,眇一目,跛一足,头戴白藤冠,身穿青懒衣,比之乞丐都有些狼狈!
黄忠、高览后投黄逍麾下,不知道左慈的样貌,但是,周泰、蒋钦却是听黄逍描述过,见此人面貌,与黄逍所说者一般无二,知道自是左慈无疑,二人忙迎将上去,弯腰施礼道:“周泰(蒋钦),见过乌角先生!”
“咦?你二人不曾与我见面,又缘何知道我就是左慈?莫不怕我招摇撞骗不成?”对于周泰、蒋钦的不怀疑,左慈却是很是不解。好似,知道他左慈的人,为数不多吧,至少,没有眼前的这二人!
“乌角先生错意,我二人确实不曾见过仙长容颜,但是,曾听我家主公描述过,故尔一见之下,方敢确认,倒是让仙长见笑了!”蒋钦一脸的客气,说道。他听黄逍说过,左慈此人,本事极高,而如今,能救黄逍的希望,全系此人一人身上,由不得他不谨慎对之。
“哦?黄天王竟然知道我的样貌?”左慈略有些吃惊。随即一想,既然其能知晓我的名字,那么,打听到我的面相,却也不难。然而,周泰接下来的话,却是令他大为吃惊!
“乌角先生,我家主公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知晓仙长的面貌,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周泰虽然恭敬,但是,一提到黄逍,精神头顿时来了,要不是蒋钦在旁直拉扯他的衣角,说不定周泰会说出来什么!
“真的如此?”左慈笑了一笑,转头对阵中说道:“既然黄天王能掐会算,却怎么落了个被困阵中?”
这一句话,传入了阵中,黄逍听得,哈哈一笑道:“乌角先生又岂不知医者不自医,算者不算己之说?”
“好一个算者不算己,左慈却是受教了!”左慈自然知道这样的一说,只不过,他想试一试黄逍而已!
“不知乌角先生可有把握破此大阵?”黄逍问道。
“难!”左慈看了看面前的大阵,仔细的观摩了一番,吐出了一个字。
“难道,连乌角先生也无能为力吗?看来,天要亡我黄逍啊!”黄逍面色一堆,有些落寞的说道。
“你个臭道士,破不了到这装什么……”典韦一听,顿时急了,破口大骂道。
“住嘴!子满,休得无礼!”黄逍厉声喝道,转而向左慈声音传来的方向,也不管左慈看不看得见,深深的一礼,道:“先生勿怪,本王御下不严,倒是让先生见笑了。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王落得如此,能得先生来救,已然是感激不尽。酒酿不得,也是天意如此,又岂能对先生不敬?”
“主公,这……”
典韦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黄逍面色一沉,当时吓得把后话吞了回去。
“都说黄天王大仁大义,乃不世出的明主,今天一见,左慈倒是有幸一见,不枉出山一走啊!”左慈面现微笑,接着说道:“呵呵,我只说破这阵难,却不曾说破不得,诸位倒是多虑了!”
“你个臭……啊,乌角先生,你说话别大喘气好不,吓了俺老典一跳!”典韦一听还有救,也顾不得黄逍会不会生气,忍不住喊道。
“子满,你……”黄逍没奈何的摇了摇头,向着左慈的方向告罪道:“先生勿怪,典韦他生性卤莽,言语不到之处,还请先生见谅才是!”
“不怪,不怪!典将军本性淳厚,天性使然,却是难得!黄天王,闲话少说,待我破阵之后,你我再祥谈,如何?”左慈笑了笑,他又怎么看不出典韦的秉性如何!
“如所愿尔,不敢请尔!有劳先生了!”黄逍称道。
“破阵还需黄天王辅助才是!”左慈又道。
“先生为救本王而来,有所吩咐,但讲便是,本王无有不从之理!”
“好!我观这大阵,破之其实不难,难就难在这阵乃是绝顶凶杀之阵,无数冤魂凝聚,我法力不足以破之,需至阳至刚之人镇压阵中气运,方才能够破之!天王身上带有西方那位的气息,更兼大运加身,此阵眼,非黄天王为之不可!另,小道尚需八位将军站住八个方向,助我布阵破之!”左慈详细的道来。他看出,黄逍身上有白虎的气息,只是稍稍一点,毕竟,这里俗人太多,他也相信,黄逍能明白他的意思。
“就听先生之意!不过,除了本王为阵心,需要在阵中,阵外却是凑不出八员大将,如是奈何?”黄逍犹豫着问道。
“此却是不碍事,只消站在相应的方向即可!”左慈说道:“另外,还需请黄天王将那位的气息释放到最大,也好有助小道破阵!”
“这个自然!”黄逍点点头,释放到最大,无疑是在施展“虎息神诀”之时!黄逍喝令道:“赵云、典韦、许楮、夏侯渊、高览、黄忠、周泰、蒋钦听令,令你八人自此刻起,完全听命于左慈先生,协助破阵,不得有违!”
“喏!”八人齐声应道。
“左慈先生,有劳了!”黄逍说完,也不去看徐庶等人不解的表情,径自像猛虎一样趴伏了下去,将“虎息神诀”运到了及至。
见黄逍已准备好了,感受着里面传来的阳刚之气,与那威力减了几分的大阵,左慈满意的点点头,当下也不拖延,自怀中取出了八面杏黄色的旗子,纵身跃上了鹤背,不多时间,八面杏黄旗分插大阵的八个方向,布置完一切,左慈喝令道:“以黄天王为中心,赵云正左,典韦正右,许楮正前,夏侯渊正后,黄忠东南,高览东北,周泰西南,蒋钦西北,各守一面旗子站好,阵里的,只需站对方位即可!”
左慈生怕阵里面的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好以前后左右代释号令。
八人闻声而动,外面的人自然好说,有旗子为标记,站不错什么位置,但是里面的人,却是多少有些偏差,在经左慈多次调整后,里面的四人才算是站住了方位。见一切准备妥当,左慈再取出一块杏黄色的绸布,展开后,却是八角之形,足有丈许大小,命八名士兵各占据了八个边角后,左慈径直来到上面,自腰间撤出一把松纹古锭剑,披头散发,舞将起来。
突然,只见左慈右手持剑一指八面旗子中的正东方那一面,左手连续变幻着烦乱的印记,嘴中念念有词,猛然暴喝道:“生门,开!”
随着左慈的暴喝,但见正东方的旗子上方凝出一个诡异的符号,而当左慈“开”字出口时,那符号变得无比的明亮起来。
目光电闪,左慈见大阵没什么反应,手中的剑舞动的更疾了几分,左手上,更是带出了一道道的幻影,只听他接连暴喝道:“伤门,开!”
“景门,开!”
见还是无有反应的大阵,左慈面色也阴沉了起来,再度暴喝道:“杜门,休门,都给老子开!”
这时,久久不曾见到反应的大阵,终于有了变化,阵中,平常人都可见到的黑气若隐若现,滚动了起来。左慈见桩,面色一喜,脚踏七星步,又是接连两声沉喝:
“死门,开!”
“惊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