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黄天王在潼关建有水军,到了那里,尔等就安全了。袁绍没有水军,所以,走水路却是最安全不过。”陶谦胸有成竹的说道。
“这样最好不过!”糜芳拍手赞道:“只需几次,就能将徐州城内尽数撤走,主公,当真是好算计!”
“没那么多的时间了,”陶谦摇了摇头,叹道:“船只的数量有限,而且,如果全部撤离的话,必然会被袁绍有所察觉,到时,想走都难。这一万人中,只包括各位的家眷以及我那丹阳精兵,其余人等,我也无能为力了。”
“主公,你让我等今夜就走,那你……”糜竺听出陶谦话中的不对,吃惊的问道。
“都说子仲心细,果不其然也。”陶谦赞了一声,说道:“我这副身子,已经时日无多,怕是连一月都撑之不过,你们说,这逃走与不逃走,又有何区别?”
“主公,万不能独留主公一人在此!”陈珪说道。
“不要多说了,”陶谦摆手止住了想要说什么的众人,谓糜竺、陈珪说道:“我本就将死,还是将位置留给年轻之人吧。你们速回家中收拾收拾,能不带的,尽量舍弃,要知道,钱财终是身外之物,如果,命都没了,要再多的钱财又有什么用?我陶谦一生,只得二子,虽然不肖,但是还恳请二位,日后帮老朽照拂一二,老朽在九泉之下,也就含笑了。”
“父亲!”陶商、陶应这时,才明白了老父亲的良苦用心,如果说方才他们还对徐州牧有所留恋的话,那现在却是完全放弃了。是啊,如果命都没了,那这徐州牧要来,还有什么用?
“主公……”
“不要多说了,我意已绝,多说无益。另外,你二人回去后,动作迅速一些,不要惊动了曹家。我听下人有回报,说曹家有投袁绍之心,若被其知道我等的意图,怕是会有诸多的变故。待你等收拾妥当之后,我派丹阳兵将你等连夜送出城去,那去处,丹阳兵的首领李俊这,到时,你们就自谋多福吧。”陶谦说道。
“曹豹贼子,安敢如此,我这就带兵去找他算帐!”糜芳怒冲冲的站了起来,这就要冲出去,找曹豹算帐。
“子方,勿要冲动!”陶谦忙叫住了糜芳,叹声说道:“休说其没有把柄在我们手中,单就其掌握了我徐州一半的兵权,想动他,就是万难。子方不可卤莽行事,若是惊动了曹家,尔等再走,就难了!”
“父亲,难道就任由曹豹胡为不成?”陶应好武,性情有些卤莽,闻言有些不甘的说道。
“只能任由他们了,徐州如今朝不保夕,其有想法,也不是什么怪事。他不知道老朽有这等安排,自然会认为投靠袁绍是唯一的出路,只可惜,其没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中,若不然……好了,都不要多说了,我这次召集你二家前来,难保不会落在曹家的眼中,你们还是速去准备,若不然,恐迟则生变!”陶谦说道。
“是,主公!”陈珪、糜竺都是明白人,知道这事拖延不得,再拖下去,恐怕谁也走不了,当下,告了一声退,陈珪、糜竺、陈登、糜芳走了下去。
“去吧,你二人也下去收拾一番吧。”陶谦见陶商、陶应还坐在原地不动,遂说道。
“父亲,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吗?”陶商问道。
“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出路?如今,这里也没有外人,为父也就不和你们藏着掖着了。如今,时值乱世,大汉朝已经是名存实亡,若说天下诸侯,能得民心而取天下者,只一人而已!”陶谦感叹了一声,说道:“徐州,若是时逢盛世,当是好地,但是,乱世,自保不足啊!”
“父亲,你所说的这一人,该不会就是黄逍吧?”陶应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陶谦点了点头,说道:“如今的诸侯,只剩下了黄逍、孙策、袁绍、刘备、张绣五家,孙策有勇少谋,成不得大事,刘备势微,张绣更是不堪,拿什么来与其他几人相争?袁绍虽然表面上势大,然其本就根底深厚,有如今之局面,可以说没什么意外。不过,袁绍心胸狭隘,不擅用人,比起白手起家的黄天王,他可差的太远了。好了,时间无多,你们速去收拾吧!”
“是,父亲!”
“商儿、应儿,为父能为你们做的,也就这些了,丹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