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黄”三个大字,而对面袁军上空的旗号上,则是“陈国——袁”春风徐徐,却透露着一股惨烈的气息,三军不语,劣马不鸣。虽然双方只是能隐隐的看到对方的旗号,但两面旗帜上的字映照在眼中,依旧是那么的夺目。
“袁本初么……”
“黄中兴……”
中原两大霸主几乎是同时喃喃出声,袁绍望了一眼信都城的方向,叹道:“但愿吾等的拖延,能为文丑争取到拿下信都的时间吧!”
……
第三日了!
信都城头,休整了两整日的天**,换下了伤亡惨重的五万民兵,申时,但见远方天边逐渐涌起了漫天沙土。一直守在城头的郭嘉眼神一眯,道:“来了!”
只见漫山遍野的骑兵当先蜂拥而来,隆隆的马蹄声和呼啸的喊杀声,恍如狂风卷过惊天的海啸,粗粗计算,敌方最少也有不下五六万人。
看着远处渐渐奔袭而来的骑兵,单看这等阵势,便是关山横路,长江斜阻,袁军也会纵马将山土踏为平地齑粉。关羽深吸口气,轻轻的笑道:“好多的骑兵。”说完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郭嘉。
郭嘉,在黄逍下达决战命令的当天夜晚,就在军兵的护送下,悄悄的进入了信都城。
只见郭嘉好似定的铁神,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也没有丝毫的退随,有的只是恍如烈火般的熊熊战意。
“郭军师,袁绍、吕布那一面由陛下亲自率军抵挡,咱们这面只有一个文丑,你说当怎么破敌?”关羽丹凤眼微微眯起,恭声向郭嘉问道。
郭嘉闻言答:“敌方人数众多,想速破此一军,没有他法,只有设计一举击杀文丑。可是在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又谈何容易,况且文丑武艺高强,非等闲可比,却又是不太好办。”
关羽闻言笑道:“郭军师何必过谦,观你面色无虞,似是胸有成绣中必是已有良谋。”
郭嘉闻言一愣,接着呵笑道:“闻关将军最善识人,果然不假。以郭嘉度之,我军虽然对上文丑亦是毫不逊色,甚至要远远胜之,但硬抗却非最佳如退出信都,将辎重粮草重物滞于城外,文丑一勇之夫,见我军望风而逃必生轻视之心,夺取辎重则阵脚必乱等抓住那一线之机,迅速挥兵取他首级。只是……”
郭嘉知道关羽的脾性,为人甚傲,不得不捧着他说,其实,关羽哪里会是什么最善识人,这本就是无稽之谈。
关羽闻言,手抚长须,轻笑道:“郭军师,只是什么?大军临近,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
郭嘉犹豫着看了看关羽,突然展颜一笑,说道:“只是缺少一能乘势取文丑首级的勇士!哎,若是子龙能在,那就好了!早知道,昨天来时,就向陛下借典韦、许楮一用,也断无今日之愁啊!”
“郭军师,你却是好生看不起人!”关羽一张红脸顿时沉了下来,他为人最傲不过,郭嘉的话里话外,竟然闭口不提自己,莫非,他关羽就不如文丑不成?当下,关大爷很是恼火的哼道:“关某虽是不才,但是,若说乘势取文丑首级,不过是探囊取物尔!文丑,插标卖首之辈,何足惧哉?郭军师,关某愿领此命,也好报那一箭之仇!”
关羽力战吕布之时,被文丑暗中射了一箭,早是怀狠在心,此刻,郭嘉更是言语间挤兑于他,又怎么能忍得下脾气?
“哦?关将军有信心?”郭嘉故作好奇的打量了几下关羽,疑声问道。
“这个自然!”关羽傲然说道。
郭嘉双目精光一亮,追问道:“如何击杀?”
关羽淡然回道:“重柔之兵,则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则击之,不出则回之。”
几句人所共知的兵法,此时由关羽缓缓道出,恍然间竟似多了许多通透,郭嘉闭目沉思半晌,接着突然长笑道:“好一句,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则击之。久听陛下说将军善用兵,今日之见,果然!好!好!有此一句,我郭嘉信你!不过,关将军,你之箭伤如何了?”
“哈哈,郭军师放心便是,些许箭伤,已是无碍!”关羽长声笑道。
不远处,文丑的军队已是渐渐向着信都靠近,战鼓之声,响彻寰宇,袁绍军卒排山倒海的气势呐喊,不由的令人悚然动容:“踏平信都,活捉关羽!”
只见阵前一员大将走马而出,其状之狂傲,竟好似这不是两军战场,而是自家后院一般,豹头环眼,黑铁环盔,手中一支长矛,恍如遮住了空中的艳阳,令人不敢直视。
望着残裂破败的城郭,文丑嘴角微一冷笑,冲着旁边的人道:“攻!拿下信都!”
转眼间,文丑大军蜂拥而上,文丑一马当先,黑马黑甲,恍如一条黑龙,席卷在队伍的前方,关羽一旁的王昶见了,眼睛一眯,接着搭弓射箭,直取文丑面门而去。
长矛挥过,王昶的箭支被文丑扫落尘埃,但听文丑大喝一声道:“贼子!安敢暗箭伤人!可敢下城,与你家文将军大战百合!”
“哼!文丑,暗箭伤人的恐怕是你吧!我家君侯于吕布大战,可是哪个小人暗中放箭?今日,竟然也敢羞提暗箭伤人四字?文丑,你可还有脸乎?”王昶微微冷笑,扬声道:“你若能攻上城头,尽管来取王某首级便是!”
“王昶!老匹夫!休逞口舌之利,今日,文爷爷定要取你狗命!”文丑被王昶一顿痛骂,黑黑的脸膛,转为紫肝之色,怒声吼道。
“王老将军这一箭,端是射得好风采,嘉还在想要怎么才能激怒于文丑,却不想被老将军一箭解决,果是行的好事!”郭嘉大拇指一挑,称赞了一声,接着转首冲着关羽轻声说道:“关将军,文丑已怒,咱们可以依计行事了!”
“郭军师暂且放心,关某虽是不才,却也能令他文丑来得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