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却听到容华这话,当即气愤的一掌拍在案上。
“荒唐!老生年事已高,两位公子又何故专程前来,捉弄于我?”
容华并未被他的气势所吓到,而是认真的解释道。
“并非捉弄,我和我夫郎皆是诚心前来。我夫郎虽身为哥儿,但亦有读书之心,夫子既开堂讲学,就应接纳天下想读书之人,望夫子莫要拘泥于性别之分,收我家夫郎与门下。”
容华说着躬身作揖,青木颜也跟着行礼。
夫子被他俩气的拍案而起,满脸通红地指着他俩,嘴唇颤颤巍巍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昔日孔子开杏坛以传书,所以经传理达,得以诵读。先生高风亮节,传道解惑于人,桃李亦遍天下。我等听闻先生盛名,慕名前来,诚心向学,望先生收下。”
容华一字一句,语气诚恳,目光坚定。
夫子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指着他愣了好一会,然后才一拂袖坐下。
“你说的倒是好听,可是我这书院又不教什么女德之类的东西,也不会弹琴,吟诗,又如何教得了你夫郎。”
容华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字一句答道。
“正是因为先生教的都是有用之书,我与夫郎才会此番,不远千里前来求学。”
“我夫郎虽为哥儿之身,亦有志于天下。我作为他的夫君,定然要全力支持。晚辈知晓一种药膏,可以隐去哥儿身上红痣,只要先生愿意收我夫郎于门下,我夫郎会以男子身份入学,定然诚心向学,刻苦勉励。”
夫子惊讶的看他一眼。语气有些迟疑道。
“你夫郎来读书。必然会日后不安于室,不奉长辈。你身为男子,又为何如此支持?”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夫郎与我是千年未解的缘分。我娶他为妻,拜天地前就许诺过,许他一世幸福安好,他若有志,我必然竭力护之。”
“可是哥儿又不能参与科考,读书又有何用?”
“读书识字,读史通经,乃是修心明理之道。若所行为君子,又何必拘泥于科考一条路呢?”
夫子没有再说话,容华也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安静的立在那里。
两人气氛一时凝固,最终夫子看着青木颜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
他浑浊的眼睛盯着青木颜眼角旁的那颗红痣,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
“我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这种折腾,但若是他在学院内能不泄露哥儿的身份。便同启蒙的童子,一同在明德班上课吧。”
“谢先生。”
夫子冲容华挥了挥手,眼不见心不烦的打发道。
“书院一学期的束修是二十两银子,你将钱交给门口的小童。明日备齐笔墨,叫你夫郎去明德班上课就是。”
容华又行了一礼,才带青木颜离开。
那小童在门口静候着两人出来,容华向他说了夫子说的话,又将银两清点给那小童。
小童将银两收进怀中,带两人走向门口。
一出了门,青木颜立即活泼起来,抓住容华的手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