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泫双目赤红,一字一句问的声嘶力竭。
可他质问的对象,却丝毫不理睬他的歇斯底里,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处,眉目平静,一丝波澜也没有。
仿佛他所有大吵大闹的质问,不过是孩童因得不到心爱之物的胡闹。
傅禹泫吼完,看见青木颜这态度,只觉一口郁气憋在心头,难以抒发。
四次了。
从他第一次向青木颜表明爱慕之情后,青木颜对他的态度,就一直未变过。
从礼貌的推脱到直接的拒绝,最后哪怕他如何叫嚣、话语如何激烈,都不能在激起这位国师任何的情绪波动。
青木颜就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
看着傅禹泫情绪崩溃,对着他一遍遍质问。
从不回应,也从不改变回答。
……
长街上。
一个衣衫褴褛、须发皆白的老头满脸汗泪交加,踉踉跄跄地上前一步,横躺在街上,正好挡住正在向前走的车马队伍。
“吁——!”
骑马的将士们连忙一拉缰绳,止住还在向前走的马匹。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孩子吧。”
老人家在地上艰难的支起身子,对着后面一看就精致华贵的马车,“砰砰砰”的磕头。
他一边哭,一边扯着苍老的声音,述说着自己的经历。
“我家本就缺衣少食,勉强才够糊口,也不过是靠着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着,去山里挖点野菜来补贴家用。”
“可谁知老天爷不开眼!我家里孙子这几天,却突然得了怪病,去药房那大夫说要三两纹银来抓药材。”
“这可怎么办啊,难道要我真的眼睁睁看着,我那至今还昏睡不醒的小孙子,死在我眼前才行吗?他才三岁啊!这位官人,您就行行好!我求求您了,您就施舍点钱,让我家孩子有点活下去的希望便好!”
他这话说得声声悲切,一边说,还一边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
骑在马上的将军听着他这话,面露不忍,忍不住伸出手在怀中摸出点碎银子,便想要扔给这位老人家。
“等等。”
他身后本来慢慢行驶的马车上,纱帘中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撩起纱帘。
随着帘子被掀开,马车中端坐的人影,也出现在众人眼前。
容貌艳丽漂亮到只能用美来形容的男子端坐在马车内,轻轻撩起帘子,他目光平淡的扫过跪在地上的老者,仿佛完全没听到那番祈求的话语一般。
“太子殿下?”
将军回头,不知道这位素来以仁爱着称的太子,为何会阻止自己的善举。
容华低头,看着前面好像十分害怕,跪在地上身子不断颤抖的老者,平静的问。
“锦国使者来的消息,你们百姓应该也有所听闻,我来之前,你们皇帝也应该挨家挨户的警告过,不能阻碍我的出行。”
“那为何你还会出现在这里,当街便敢拦我道路?”
他这番话慢条斯理,却说的那老者冷汗直流。
“啊……啊……”他跪伏在地上,磕磕巴巴的好一会才找到话来,讨好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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