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将令,天黑之前,赶到咸阳城。”
帐前亲兵闻询,立即飞奔传令而去。
夕阳如血,天地一片寂静。
咸阳城下,高顺率三百骑兵,一字排开,列阵于城下。
距离高顺军马一箭之外,是胡赤儿率领的五千兵马,三千步甲列于中央,左右两翼各一千骑兵,双方互相对视着,谁也没又率先出击,致使整个战场,在这一刻有种让人心迹的平静。
“王猛,我怎么感觉有股杀气?敌兵真只有一千?”纵马列于阵前的胡赤儿,望着对面阵前,高顺那安然的神态时,不由让他隐隐有些发慌。
“将军,我敢担保,城中必然只有一千兵马,敌将故意摆下阵势,不过是虚张声势,至于将军你说的杀气,想必是城头上那几百个弓弩手,所散发出来的吧,只要将军一声令下,五千兵马齐出,必可一举杀进城中。”王猛现在是急于表现,那里会想那么多,再说对于战阵之事,他所知不过是皮毛而已,自然无法领略其中奥妙。
“也许你说的不错,是我过于谨慎了。”胡赤儿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咸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扬声喊道:“出击!”
随着胡赤儿的一声令下,两翼的骑兵,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高顺,平静的战场之上,在战马的奔腾之下,卷起漫天尘烟,将士们的喊杀之声,更是惊天而起。
高顺在阵前,见到敌兵动了起来时,紧张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但他却没有下令出击,反掉转马头,喊道:“撤!”
三百骑兵听到撤退的命令时,当即四散而走,狼狈的往城中奔走而去。
“杀……给我杀光这些软脚羊……”胡赤儿见自己刚一冲击,敌军就不战而逃,他那里会舍得放弃这个立功的机会,当即纵马喊叫着追了下去。
高顺纵马刚一进城,就命骑兵队长,率骑兵继续往北门而去,他自己则弃马,奔上了城头。
当胡赤儿的五千兵马,尾追着杀进城中时,高顺站在城头之上,大笑道:“胡赤儿,你上当了!”
“烧毁吊桥,放火箭!”高顺一声令下,隐藏在墙垛下的七百陷阵营士兵,纷纷现身城墙之上,挽弓搭箭,射向城门口,那堆放如山的草堆之上,随着一轮火箭漫天而下,转眼之间草堆腾的燃烧了起来,火势如怒海狂涛般的,沿着城中主街道,蔓延开来,席卷向了胡赤儿的大军。
“我们撤!”高顺见在桐油的助燃下,熊熊燃烧的大火,把整个城东,全部烧了起来,而胡赤儿的几千兵马,已被大火包围,就算是冲出火海,怕也会损失惨重,见任务已经完成。
高顺随即命兵士,攀着绑在城墙上的绳子,撤离了城头。
而这时咸阳四座城门的吊桥,也已全被燃烧了起来,就算四门齐开,胡赤儿也逃不出去,因为城外不仅有条深一丈,宽三丈的护城河,另外高顺的三千兵马,此刻已经把咸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