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若是微臣说的不当,还请皇上恕罪。”饶是阎应元胆大包天,在场又无别人的情况下,要说江北四镇和左良玉的坏话,心中依然感觉到了压力。
“爱卿无需顾忌,今日之言出卿之口,入朕之耳,朕既不会怪罪,亦不会外传。”
“臣遵旨,那微臣就放肆了。”阎应元舔了一下嘴唇,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紧张之余还夹杂着一丝兴奋,皇帝将他从一名小吏一下子提拨成参将,掌管着新成立的亲军,这番恩情不谓不大,他不知为何皇帝会知道他,又对他如此有信心,只是却有一种士为知己死的感觉,否者以他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敢在皇帝面前大放劂词。
“臣先说这广昌伯刘良佐,此人本是流寇出身,虽然投降了官军,只是军纪败坏,沿途经常烧杀抢掠,*妇女,全无一点官军模样,以致百姓得知广昌伯部要经过时,视之如寇,闭而不纳,广昌伯不知检讨自己,反而挥兵攻城,只是数万大军依然攻不下一个县城,与流寇作战也鲜有胜迹,广昌伯所部,既无军纪,又无战力,人数再多,只是徒耗朝庭粮饷。”
王福点了点头,阎应元对刘良佐的行为一点也没有夸张,崇祯对待大臣以严苛箸称,但对手头有军队的军阀却怕激起兵变,不敢处置,若不是刘良佐手上一直握有数万军队,早被崇祯杀了,刘良佐摸清了朝庭的底线,更是肆无忌惮,遇贼则躲,见利就上。
见皇帝点头,阎应元松了一口气,他感觉到自己整个后背都已湿透,刘良佐是什么人,朝中大臣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谁又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
“东平伯刘泽清,将门出身,为人亦凶残,臣闻其府中养有黑猿,喜食人肉,一次宴客,当场杀一死囚,取其人脑盛于金瓯让黑猿生吃,在场宾客无不两腿战栗,闯逆进军京城,先皇曾发旨意让东平伯进京勤王,可是东平伯却谎称坠马受伤,拒不奉诏,可见全无忠义之心,闯贼还末到山东,东平伯已带人南逃淮安……”
“兴平伯高杰,亦出身流寇,比起前两人,兴平伯还算勇猛善战,多次击败闯逆所部,所立战功远胜东平伯,广昌伯两人,可是所部亦毫无军纪,在扬州城外尚且烧杀抢掠,以至扬州士绅坚不纳其家小……”
“靖南侯黄得功,开原卫人,多次与闯逆,献逆作战,胜多败少,可以算一员良将,其部军纪比之前三人亦好,只是粗鄙无文,连陛下的使者也多次遭到靖南侯辱骂……”
“宁南侯左良玉,早期作战勇猛,曾受封平贼将军,自从朱仙镇大败后亦失了锐气,从此与流寇作战均败多胜少,以保存实力为主,如今其部号称八十万,驻于武昌,只知索要饷银,却丝毫不以收服失地为意,朝庭根本调之不动……”
阎应元将这几人细细数了一遍,王福不得不承认,这五人当真是一个也靠不住。
“那么朕杀刘良佐、刘泽清、左良玉三人,爱卿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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