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贼子。”一名侍卫大叫道,带头向前冲去。
听到此话,其余侍卫都是精神一振,跟着向前,嘴里大声喊道:“杀!”不顾性命向前扑去,此时的侍卫就象是一根压到了极点的弹簧,压力越大,反弹便越大,这一暴发,最前面的剌客马上感到压力大增,非但不能前进,反而连退数步。
面对侍卫暴发出来的战力,领队的耕一心中大急,他清楚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每多耽搁一点时间,就离行剌行失败近一分,他跃身向前,对于避过来的一把长刀毫无避闪,只是微一侧身,趁着对方的刀剌进自己胁下时,用左手紧紧的夹住,右手长刀在失去兵器的侍卫脖子上一挥,一颗人头冲天而起, 那名侍卫无头的尸体砰的一声倒地,长刀依然留在耕一胁下,一股鲜血从耕一胁下缓缓而出,耕一却看也不看,继续用身体迎着另一把侍卫砍过来的长刀,又是一抹,又一颗侍卫的人头飞起。
已无需耕一再说什么,他的行动已经作了说明,数名剌客扑到耕一左右,任由侍卫的长刀砍向自己身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反手一刀就砍到侍卫身上,侍卫也知道没有后退的余地,毫无示弱,双方都爆发出最强的战力,往往杀了对方一方,己方也马上倒下一人。虽然剌客不过三十多人,侍卫也只接近半百,只是整个长街却仿佛是千军万马在撕杀,惨烈无比。
双方棋逢对手,除了开头侍卫措手不及之时多死数人外,双方的交换比例差不多在一比一左右,短短时间,剌客已经死伤过半,侍卫也是死伤了三分之一,侍卫人多还是占了优势,虽然衙役和五城兵马司士卒还没有赶到,侍卫一方已经占了上风。
在剌客突然之间杀出时,夏蕴贞就有一点跃跃于试,只是由于第一次被皇帝拉住,这次她却没有急于出手,和杨林一起护在皇帝身边,眼见皇帝已无危险,夏蕴贞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王福伸手一捞却没有拉住,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上来,夏蕴贞就找上耕一,她早已经看出耕一是这群剌客之首,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向耕一咽喉刺去,耕一一心前冲,见出来一名书生模样之人,本来不在意,拼着挨上一剑再杀了对方便是,哪知对方的长剑剌向了自己的咽喉,才不得不抬刀格挡。
“噗。”的一声,夏蕴贞的长剑在快要击到对方刀上时,前面的剑尖突然不可思议一弯,剌在耕一握刀的手腕上,耕一手一疼,长刀坠落。
失去了兵器,耕一虎吼了一声,直接用身体向夏蕴贞撞来,夏蕴贞无奈,只得收剑后退,得到这个机会,耕一拾起长刀,用左手舞动,继续向前杀来,他的身体左右两边都中了深深的一刀,鲜血几乎将整个身体染红,右手又受伤,无法握刀,依然不肯放弃。
若是平时对这样的人夏蕴贞或许会有几分敬重,只是眼下他是在行剌皇帝,夏蕴贞没由的心里涌起一团怒火,喝道:“找死。”长剑如蛇一般穿行,直接从耕一刀光中剌入,将耕一的左手腕剌中,又是当的一声,耕一的长刀再一次掉到了地上。
夏蕴贞一不做二不休,手中长剑连抖,耕一两只大腿分别中了一剑,顿时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夏蕴贞的身体从耕一身边掠过,长剑向下一名剌客剌去。
耕一被夏蕴贞如此轻易废去四肢,倒不是说两人的水平相差会这么多,耕一本身已经受伤严重,又激战颇久,虽然表面上依然勇猛,只是早已经外强中干,夏蕴贞以逸待劳,还先行观察了半天,即使两人水平相当,夏蕴贞也可以轻易取得胜利。
耕一倒下,又有夏蕴贞这个生力军加入,连伤了剌客数人,剩下的剌客已经不足十位数,眼看就要被侍卫包抄,这群剌客终于萌生了退意,一人喝道:“退。”
所有剌客转身便走,他们身后并没有侍卫挡路,想走倒是不困难,侍卫们也无意追赶,看着对方很快消失在街道前头,侍卫才重新小心回到皇帝身边,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生怕又会从哪里跳出一群剌客来。
“什么人敢在京城生事?”正如后世的警察一样,总是在罪犯离开后才赶到,此时应天府的衙役也是如此,见到满地的尸体和长刀带血的侍卫,这队衙役吓了一大跳,哗啦着抽出铁链和随身的仆刀,面带畏惧的看着皇帝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