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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洲,之前在刑部你这腿不是受伤了吗,那么严重的伤势怎么好的?”
果然,试探还是来了,他这次来的目的之一也是看陆之洲的伤势是不是真的恢复了,不仅是伤势还有武功,若是真的恢复了武功以后想要铲除他就有点困难。
“遇到了山匪被他们打了一顿,腿阴错阳差的好了。”
陆之洲风轻云淡的说着,玄澈满脸黑线的看着陆之洲,你看我像是相信你说的话吗,想要找理由好歹也找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这理由连狗都不信。
阮云笙扶额,这种问题对付裴延那种有脑子但不多的人还行,对付玄澈这种狐狸精这是在侮辱谁呢。
“额,哦,原来是这样的,这也算得上是幸运了。”
阮云笙:······你可真能演。
“阿洲,你可怪我当初没有向父皇求情,没有去将军府看你?”
“我知晓殿下的难处,并没有怪罪殿下,这是我陆家的横祸与他人无关。”
玄澈叹口气,一脸受伤,“阿洲,那日你被抬回将军府我得到消息你要被流放我立即准备出宫,只是被母妃发现,她对我下药,将我困在宫中,等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踏上了流放的路,母妃用你的性命要挟我不准去找你,我这才没敢去看你。”
阮云笙暗自给玄澈竖了个大拇指,这个绿茶演技,放在现代也是绝对拿得出手的表演。
“嗯,我知道。”
陆之洲知晓他说的不是真的,只是他已经不在乎了,他的四个字让玄澈没了继续说话的机会。
几杯酒下肚,原本自诩酒量很好的玄澈已经开始迷糊了,拉着陆之洲的手,“阿洲,你说我们为何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我们真的会成为对立的关系吗?”
陆之洲的脸也有些红润,但是对比玄澈他好很多,“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没有了回头路,从你派人杀我的那一刻我们的兄弟情就到头了。”
“我知道,只是你答应我日后不要拿剑对着我可好?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有我要做的使命,玄澈何必执着于不属于你的东西,以前的你不是很向往边塞的快乐吗?”
玄澈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年少时他也喜欢边塞的风光,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可他无意中听见了母妃的秘密,他不想被打回原形,“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以后各凭本事吧。”
“今日多谢款待,我和夫人便先回去了。”
说着,陆之洲拉过还在一旁两手托着腮看戏的阮云笙的手,他刚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保重。”
随后头也不回的拉着阮云笙的手离开,下楼梯前她听见刚刚屋子里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以及玄澈的怒火声,回去的时候玄澈并没有让人送他们,所以他们是走着回老三家。
一路上陆之洲都在沉默,阮云笙便只好在一旁默默的陪着他,陆之洲忽然停下来,“笙笙,以前我就只有玄澈一个朋友,如今我连朋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