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眼睛。”
“而且,”说着,杜荷又低头深看了杜荒一眼,接声说道:“我很不喜欢有人背着我,做一些或是说一些我不喜欢或是不愿被旁边人知道的事情。”
“是,少爷,小人记下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杜荒乖乖地点头应声,感觉他们家少爷比之以前,可是聪明厉害了不止一点半点儿。
像是以前,别说是从少爷这里偷偷拿点废纸,便是他背着少爷将少爷在府外的所有举动全都向老爷夫人禀报了一遍,也没见他有过哪怕一次地疑心与察觉,更别说像是今日这般拐弯抹角地借着写字送字来敲打自己了。
也许,正如老爷还有夫人所说,少爷他,是真的长进了,不止是学业,秉ìng,还有他的聪明才智与处世的手段与技巧,也都有了惊人的进步。
不可小视,不可违逆,看来日后再在这位二少爷的身边做事,一切都得多添些小心谨慎了,若是再遇到像是这般在背地里通风报信儿事情,若是实在拖不过的话,杜荒小心地抬头看了他们家二少爷一眼,再不济也要提前向这位爷当面知会一声再去不迟。
虽然在这府里,主事之人是老爷还有夫人,但是作为二少爷的书僮兼贴身仆从,归根结底,他还是二少爷的人,自己的前途和命运,终归还掌握在二少爷的手里。对于这一点,杜荒一直都看得很是分明。
以前少爷不懂事,需要自己时刻提点照看,若是在外闯祸或是做了什么错事,自己不得不向老爷还有夫人他们回禀。
但是现在,杜荒心中有了计较,二少爷明显地有了长进,也开始有了想要自立自主的迹象,自然而然地也就会需要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与不想要外人知道的隐密,所以,做为少爷身边最为亲近的随从,杜荒知道,有些事情,他也需要把牢自己的嘴巴了。
不然的话,下一次,他所要面临的,怕就不是现在这般简单的敲打与隐晦的警示了。
杜荒的年岁虽然不大,但是从小长在府里,整日又陪着少爷在外面转来转去,听得多了也见得多了,对于那些失去主子信任的仆从会有什么下场,杜荒心中一直都很是清明,那种结果,绝对不止是凄惨那么简单,很多时候,怕是连ìng命都很难保全。
“听爹说明日大哥就要远去登州赴任,”将手中的茶碗再次放回桌面儿,杜荷扭头看了仍在那里惶惶不已的杜荒一眼,轻声向其问道:“依你之见,我该备些什么礼物为大哥饯行?”
“回少爷话,”杜荒闻言,忙着收拾心情,躬身回道:“大少爷周遭什么都不短缺,像是仪程衣物之类的必须之物,夫人必是已经为大少爷收拾妥当,所以,依小人之见,少爷不妨亲自写上一幅诗词送上,既文雅又显得很是亲切,大少爷定会欢喜。”
“写字么?”杜荷轻点了点头,凝神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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