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
“呵呵,你这孩子,终归还是嫩点儿,”许茂财不以为意地轻摇了摇头,道:“生意场上的事情,从来都是你来我往,有价有还,哪能全由着别人的意思?到时候只要咱们给出的价钱合适,杜荷他也定不会拒绝。”
“可是这个杜荷与旁人不同,”许佑山道:“年岁不大,却很有主见,怕是不易被人说动……”
“行了,”许茂财开声将儿子的话语打断,道:“这件事情为父自有论断,你就无须太过心了,这两日老夫会找人试下他的这张方子,若是真的可行,咱们再找杜荷商谈亦是不迟!”
“是,爹!”见老爷子还是如此武断,许佑山无力地轻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方才的话算是白说了。
下午学堂,一如许佑山先前所料,杜荷主仆果然没有出现,乙辰学堂的课业继续,许佑山趴在桌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时不时地同旁边的姚怀远逗上两句嘴,时间就在这种轻松又无聊的空当一点点儿的溜走。
等到下午放学,许佑山回到府里,前脚刚踏进院mén儿,就见老爹火烧火燎一脸jī动á红地向自己奔来。
“山儿,快,代为父去一趟杜府,务必要将杜荷约出来与为父一见!”攥着许佑山的胳膊,许茂财jī动紧张又兴奋不已地如是说道。
“怎么了,爹?”许佑山uò然地看着有失常态的老爹,道:“晌午时不是说了吗?杜二少上午受了伤患,下午连学堂都没去,又怎么可能会出来与爹见面?”
“再说,”想到老爹之所以会这般着急去见杜荷的最可能原因,许佑山道:“若是为了酿酒方子的事情,爹大可以直接去上mén商谈,又何必非要将我也牵扯进去?您不是不许我现在就掺合这生意场上的事情么?”
“此一时,彼一时,那张方子的奇异之处,实仍为父凭生所仅见,说是价值千金一点也不为过,你与他既是同窗,由你出面,自然是好说话些。”许茂财道:“至于为父为何不亲自登mén拜访,实是因为为父有点mō不透这个杜二少的心思,不知这件事情杜如晦是不是真不知晓,不便冒然登mén。”
若是这是杜荷自己的意思,自己登mén,必然会被杜如晦知晓,先不说这件事情杜荷有没有想要保密的意思,若是被杜如晦撞破,少不了就是一番阻挠,生意难成。
若是这是杜如晦的意思,他既然选择要通过孩子过来搭线,那自是不想将这种商贾之事摆到明面儿上来,至少是不想将事情牵扯到他杜如晦的身上去,若是自己冒然前去,岂不就是弗了杜如晦的心思,生意必不能成。
所以,出于种种考虑,尽管心下着急,许茂财还是强忍着亲自登mén的冲动,一直等着许佑山从学堂回来。现在这种境况,也就只有让儿子借作同窗之名上mén探视最为合适。
“如果,”没有拒绝老爷子的意思,临出mén前,许佑山回头向老爷子问道:“如果,杜荷铁了心地就是想要咱们的‘得月楼’,又当如何?”
“跟他换!”许茂财咬牙切齿,一改之前对‘得月楼’的不舍之态,决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