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显京兆
“三哥,难道咱们就眼睁睁地在这看着?看着老大收拢人心,看着老大授恩于杜荷,让其凭添恁多助力?”
杜陵县衙不远,一个不显眼的马车之上,两个十二三岁的小青年掀着车厢的窗帘儿,小心地打量着县衙前与在同韦隘及寒山书院学说话套近乎的太李承乾,其中一个较小一些的颇不甘心地轻声向另外一个询问。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李恪将目光从衙mén前收回,轻撇着嘴道:“像老大一样也竟直去寻杜陵县?”
“你觉得,如果咱们三兄弟同时出现在杜陵县的跟前,”李恪淡声问道:“你说那个杜陵县令是会听太殿下的多一些,还是会听蜀王或是魏王殿下的多一些?”
稍顿了一下,李恪接声又问了一句:“还有,待事成之后,杜荷从大狱出来,你觉得杜荷会感jī太殿下多一些,还是会感jī蜀王或是魏王殿下多一些?”
“唔?”听到老三的问话,李泰也不由放下窗帘儿,将目光从外面收回。
老三说得不错,从小到大,不管到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只要有老大在场,他们这些皇压根儿就是一个陪衬,有他那个太殿下在侧,还有谁会去在乎他们这些小皇的想法?
如果这次他们同老大一起过去,不管他们在其中出多少力,费多少心思,后的功劳与人情多半还是会落到老大这个太的头上,他与老三所有的努力,也只是徒为老大做嫁衣而已。
“可是,”李泰心下多少有些不甘地轻声说道:“如果咱们不做点什么的话,便宜全都被老大占去,这一趟杜陵之行,不就是白来了么?”
“这一次就算是咱们的太哥哥不来,”李恪倒是没有太多的失落之意,不以为意地轻声向李泰说道:“你觉得你会有多大的把握能够得到杜荷的好感或是忠心?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四弟之前与杜荷好似并没有过什么来往。”
“这个嘛……”沉yín了半天,李泰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后干脆反问了李恪一句:“三哥你呢,有多大把握?若是小弟没有记错,三哥之前与杜荷好似不仅没有什么来往,而且还曾起过不少的争端。”
“所以,小弟也很想知道,”李泰轻声向李恪挤兑道:“若是大哥不来,三哥又有多大的把握能将杜荷收至麾下?”
“四弟多想了,本王可是从来都没有起过那种心思,”李恪直声说道:“这次过来,我只是想要确定,这个当年的‘长安四害’之一,现在到底成长到了哪个地步,以后对本王的威胁会有多少而已。”
“结果呢?”虽然心中并不怎么相信,但是李泰还是开声轻问了一句:“杜荷的表现,可还能入得三哥的法眼?可能让三哥满意?”
“结果?”李恪的眉头轻挑,抬手指了指窗外那些聚集在衙mén前为杜荷请命的师生说道:“这些寒山书院的夫与学,就是结果”
“抛开近在整个京兆都疯传不已的那三诗一赋不说,”李恪身稍向后靠,半眯着眼睛,接声说道:“但就说眼前,回到杜陵不足两月的时间,他就有能让整个寒山书院足有四五百众的学心甘情愿地冒险过来为他请命求情,其中甚至还包含一些夫与当地名士,这样的人,四弟难道不觉着人点可怕吗?”
“是有那么一点儿,”李泰沉声说道:“有学,有胆量,而且还有着异乎于常人的亲和或是拉拢人心的手段,这样的人若是厮ún官场,确实会是一大助力或一大阻力。”
“如果能将他收入本王的魏王府就好了”李泰故意出声这般感叹道。
“可惜,”李恪轻声出言打击道:“杜荷自幼就与咱们的太哥哥jiā好,而且城阳那丫头对太也是颇为亲近,日后杜荷成了驸马,也只会与太走得近,咱们兄弟两个,没机会了。”
“三哥说得在理。”李泰点头应声,抬眼看着李恪轻声挑拨道:“不过,难道三哥就甘心这么看着,看着这个杜荷一日强过一日,与老大的关系也一天好过一天?”
“不然的话,还能怎样?”不上李泰的当,李恪一脸无奈地摇头轻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能拦得住?本王多也就是日后多些提防而已。”
“是吗?”李泰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三哥,轻声调侃道:“逆来顺受,被动挨打,这可不像是三哥的ìng哦?”
“而且,”不待李恪答言,李泰接声说道:“方在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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