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邑县衙,安静的后堂里,吴芮正在悠然饮茶。
吴臣匆匆跑进房来,禀报道:“父亲,秦军撤回去了。”
“哦?”
吴臣显得很是兴奋,笑颜道:“听说那些盗匪颇有能耐,在榕树岭上把秦军引的团团转,尤其是青石沟的一场大水,淹死数百人,那个安校尉鼻子都快气歪了。”
“不过听说盗匪好像出了榕树岭,往北边去了,故而秦军都调走前去围剿了。之前还看不起我们,不相信我们,哼!走了好,走的越远越好。”
吴芮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但吴臣与丝毫不曾留意到,继续侃侃而谈道:“听说那尹东来是我们番邑人,已经怎么没听说呢?否则定要好好拜访一番,做个朋友也是好的。”
“够了!”吴芮怒道:“越发不知礼数了,番邑是朝廷治下,如今官军剿匪失利,你怎可有如此想法?盗匪是你可随意结交的吗?”
“父亲?”
“回去给我读书去,不许你再乱跑。”吴芮说然拂袖而怒,吴臣下的打个寒颤,转身悄然退出去。作为一个逆反的年轻人,他心中的不满更加浓厚了。
吴臣刚刚离开,官家来报:“老爷,有位客人来访,说要见您。”
吴芮问道:“什么人?可知名讳?”
“是位壮士,年届三旬上下。至于名讳,小的问了,但客人不肯多言,说是只要老爷看过这个,就一定会见他。”老管家恭敬地递上一个盒子。
什么人?搞得这么神秘,吴芮伸手接过,盒子里面一张白绢。打开之后,待看清楚上面的两个大字,吴芮瞳孔在一瞬间放大,眼中惊疑不定,片刻之后又恢复正常。吩咐道:“请客人到书房,任何人不得打扰。”
“诺!”
片刻之后,一个男子走进书房。吴芮上下打量一番,见男子三十岁上下,生的高大健壮,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一双眼睛很是有神,时时刻刻透露着机警。
“见过吴先生!”称先生,而非县令,来人表明是以私人身份造访。
吴芮温文尔雅,颔首道:“壮士不必多礼,请坐。”随即又问道:“壮士识得舍弟?”
那张白绢上书两个字:吴莚,正是吴芮的弟弟。吴莚多年前便已离家,随一位大人物去了。因所行之事极为隐秘,知晓者极少。
壮士沉声道:“在下奉敝主人前来拜访吴先生,敝主人姓范。”
吴芮身子微微一震,沉思片刻道:“多年未见,文轩先生可好?”
“托吴先生福,我家主人一切都好。”壮士恭敬起身恭敬还礼。
“不知文轩先生派壮士前来,所为何事?”吴芮看门见山直接发问。
壮士说道:“有个人想必吴先生一定知晓?”
“何人?”
“尹旭尹东来!”
“啊?”吴芮微微一怔,问道:“怎么?尹旭与贵府有关联吗?”
壮士道:“吴先生不是外人,实不相瞒,这位尹公子是我府恩人。此次尹公子遭官府围剿,实乃受我府邸所累。”
“呃,此话怎讲?”吴芮很是迷惘,有些更搞不明白了。
壮士答道:“去岁,我家主人因得罪咸阳权贵被追杀,夫人与小姐途径彭泽险些被其鹰爪所害,多亏尹公子出手相救,才得以安然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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