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聘的是个蛮不错的工作,是物业管理处的,进大公司最起码看得到慢慢爬得上去的希望,像这种临时工,人家一脚就可以飞了咱,不是久留之地。
请假后回到地牢打扮整齐,坐上公车往万达公司,在公车上,手机又响了,还以为是其它用人单位打来的,一看见号码我就想把手机关机了,是王瑾打来的,死八婆,还找我干嘛?我灭掉,又响,我又灭掉,如此折腾了几次后,我不耐烦了,王瑾也够坚韧的,我干脆就调成无声的,给你打爆吧。
见我不接电话,她换了策略,发了个短信息过来:你给我接电话!
就连求人接电话也要用命令的语气,令人生厌得很。谁娶到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真是家门不幸啊。
我没理睬,到了万达公司,手机屏幕上显示,她已经又拨了二十一次了,还有一条短信息:你想让我死吗?
拨过去,她接了电话,却不出声,怎么?想让我先开口问你什么事吗?我也不开口,就这样僵持。
“你死了吗!!!”突然的啸叫让我浑身一颤,审判官审问犯人似的,我差点没跪在地上叫大人饶命。
“有什么事就说!我没时间和你说电话!”这时我才记得起来我早已不是她手下的小职员,我早就被她给踢出了公司,印象中王瑾虽不是和秦寿笙莫贱人等草马流寇沦为一伙,但我对她的厌恶不甚于那个土匪团伙。
“病历单呢?”她的声音幽幽的,冷冷的。
“什么病历单?”哪个病历单?是不是去人工流产的那个病历单,记得是我带着的,不过不知道后来扔去哪里了。
“病历单不是你拿的吗!?”她有点急了。
“是,是不是~~做完人工流产后有后遗症?”看报纸经常见到有些女人做完人工流产后就啥病啥病的,王瑾虽强势,遇神杀神见佛杀佛,毕竟还是动物,不是铁打的机器人。
“谁跟你说的我已经做了人工流产手术?!”她又急又怒。
“这个?上次咱一起到医院,不是做的人工流产手术吗?”
“你自己去看病历单!!!你给我把病历单带过来!!!我在医院!!!”她用啸叫结束了对话。
什么东西啊!?死八婆!上次做的不是人工流产手术?那她进去那个医务室那里那么久做什么鬼?日!我懒得理你这妖女人!我的未来要紧!看了看手机,两点三十分,距离四点钟的面试还有一个多钟头。
在万达公司楼下找了个长凳,点一支烟,从包里拿起一本《成功面试的诀窍》,病历本就夹在这本书里跟着掉了出来,我捡起病历本,打开来,研究医师的师体了。什么什么炎症,什么什么感染,什么什么宫……
没办法,实在太龙飞凤舞。6号什么什么……13号点点,20号点点……6号是我上周跟她去医院那天,13号正好是今天,这么说来,这个游戏还没玩完?孩子没打?这下我头可大了,这死医院,搞什么东西,做个人流手术还要像打狂犬疫苗一样一周去一次……
我徘徊在去与不去之间,不去的话,麻烦还没完,甚至以后更麻烦,万一去了赶不及回来,谁来等我面试?抬起头来恰好见到对面马路有个小诊所,不耻下问,不耻下问!!!鼓了好大的勇气走进诊所里问医生,一脸慈祥的老阿姨医生拿着病历单看了一阵,然后推了推眼镜看我:“唉哟,你女朋友检查出来好多妇科病。”
“啥病?”我现在紧张的是打胎的问题!生下来了就是铁板钉钉……这辈子就钉在棺材板上了。不是我没有责任,而是想到要与王瑾共守一生,撇开性子不谈,那副模特皮囊的确能让我欲仙欲死,但是想到那个性格,让人不寒而栗。
末了她还加了一句:“女孩子啊,要注意自己的健康啊。”
这话让我想到了好多个意思,随即问道:“她不会是之类的吧?”要知道被梅毒性病传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曾经某个朋友中过招,那个也不算是朋友,就一个萍水相逢我们宿舍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经常打牌打升级的牌友。那家伙,其人荡无比**旺盛,家里又有钱,妞却不泡,频繁往来于各条红灯街。
有段时间他不抽烟,不喝酒,不吃辛辣,也不去闯荡。问他他只是淡淡的说他准备要出家,法号‘不得不戒’,戒烟戒酒戒女人。他没戒赌,假如剃个光头可以用烟头点上六个圆,用鸡油擦亮光头,法号‘六筒’也可流为笑谈。逼问之下他说了实情,喜欢嫖又不肯戴套,说戴套还不如自己解决,我没用过那个薄膜,我无法了解他这份感受。没戴套的结果他也想过,甚至做好了视死如归写好遗嘱的准备,原本以为病毒还嫌他恶心,谁知病毒也深谙杀鸡儆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