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祁源看了眼文才和秋生,他自然知道这俩人把棺材底给忘了,不过没必要说出来,任老太爷没吸到人血,威胁还不是很大,何必给人心里添堵呢。
“九叔,那任老太爷没有吸到人血,想必晚上还会到这里来,我们不如守在这里,一举将它消灭掉,免得到处害人。”祁源的这句话深得任老爷之心,他从小就怕他爹,现在更怕。
九叔点点头道:“嗯,不错,晚上僵尸肯定会出现,任老爷,我们回去准备准备,你让警察队长通知乡亲们,晚上千万不要出来,把门锁好,僵尸见了人血,更加难对付。”
任老爷听了,连连点头,急忙通知下人去办,九叔带着祁源以及文才和秋生,回了义庄。
“九叔,有件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几人把义庄重新整理一遍,祁源开口说道。
“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没什么不该说的。”九叔回答。
“既然这样,九叔,那我就直说了,那蜻蜓点水穴本来是难得一见的好穴,可任老太爷下葬之后偏偏就变成了僵尸,那风水先生叫任家二十年后起棺迁葬,他这不是要害任家半辈子,他这是要任家家破人亡啊!”
“若不是他动了手脚,即便任老太爷下葬的时候棺材头撒上洋灰,他的尸体也不可能二十年殭而不腐,那风水先生既然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要灭人满门,他必定是瑕疵必报之人,这些日子,他极有可能会出现在小镇周围,到时若发现任家好好的活着,必然要迁怒我们,一定要小心防范才是。”
九叔皱着眉头,祁源这些话,他何曾不知道,其实他早就对风水先生有所怀疑,在他的印象中,那风水先生的做法像极了他的一位故人。
“嗯,我知道了。”九叔淡淡的回答,他嘴上说的轻松,但脸上沉重的表情,却告诉了祁源他们,他此时的心情,极为不平静。
夜晚,任府,在九叔的建议下,下人们早已被安排到另外的安全地方,此时大厅中,全都是任府的直系亲属,可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被吓得神情大乱,惊慌失措,若说比较淡定的,竟然还要属任婷婷这个小姑娘,祁源总算明白了,就算迁了坟,任家该败还是要败,这无关风水的问题,就凭着他们,这些人早晚败光任家的家产。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客厅里的人大都变得困倦,这种情况下,他们心里的恐惧也不断的消散,有的人甚至坐在凳子上睡着了,不过当时间过了子时的时候,只听“咚……咚……”的声音传来,祁源和九叔对视一眼,缓缓的站了起来。
任府大门敞开,祁源和九叔加上文才秋生,走出了大厅,然后嘱咐队长阿威,由他带着警察来守护大厅里的人,然后四人手拿家伙,把大厅的门关上,迎上了僵尸。
穿上了道袍的九叔,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天马行空般的茅山术在他的手里,简直是一门艺术,怎是一个帅字了得,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任老太爷本来就没有吸到人血,远远不成气候,说难对付是因为它浑身坚硬之极,刀枪棍棒根本拿它没办法,在茅山术中,对付僵尸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墨斗,倘若用墨斗缠住它,只要不是修成旱魃的僵尸,就可以宣判他们的死刑了。
九叔脚踏禹步,口中默念三清神咒,他一步踏出,却仿佛站在虚空之上,但见他的头顶之上隐隐出现一只金色狼毫,他每念上一句,便凌空向前走上一步,那金色狼毫随之挥动,一道道金光隐隐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镇尸符。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赫赫阴阳,日出东方,敕收此符,扫尽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之光,捉鬼使天蓬力士,破煞用伏魔金刚,急急如律令,敕……”
只见九叔一声大喝,那空中形成的巨大金色符箓,直接压向了僵尸,那僵尸口中怒吼连连,发出一声声怪异的声音,可随即便被金色的符箓压在地上,再也没法动惮。
就是此时,祁源和秋生文才一见,立刻跑上前去,用墨斗线把任老太爷缠了个结结实实,那墨斗线一接触到僵尸,仿佛碰到硫酸一样,发出嗞嗞的声音,紧接着冒出了一股白烟,气味非常的难闻。
紧接着,九叔对祁源点点头,就见祁源自怀中摸出一张符箓,他集中精神,那符箓在祁源的手中,竟然“嗤”的一下,凭空自燃,祁源张开了眼睛,把手中的符箓向任老太爷的尸体扔去……
距离小镇不远的一间房屋,一个道士突兀的睁开眼睛,他高高瘦瘦,眼神为阴沉:“是谁破了我的局,任家镇有本事的只有林九一人,难道是你坏了我的事不成,我的好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