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从我脸上看出了决心,僵持了一会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么就听从致远哥哥的意思吧。”
雪莉对身旁的医护人员点了点头,那位27、8岁的护士便放下了医疗箱,从中取出了一根全新的针管和一瓶冷藏中的药剂,吸取药液之后,来到我的身边,用英语说道:“不用紧张,放轻松,在24结束前,不会痛。”
听见这话,我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这女护士的身材很好,俯身在我身边的时候,露出了衣服里的胸罩,黑色的,几乎裹不住她的胸脯。而就在我稍微失神,瞄了一眼这女子的胸脯时,注射已经完成。
“Allright!”护士站起身来,给了我一个事情已经完成的眼神,然后道,“搞定了,从现在开始,半个小时不要移动身体,等下就能站起来了。”
听见这话,我只是点了点头,雪莉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原地休息半小时吧。”说完,扔出了几枚探测球,又对我说道:“我让这东西先找一找尸花的下落。”
“好,谢谢你了。”
尽管深受重伤,可是在很久之后,我一直十分感激这一段遭遇,正是由于这段遭遇,我和雪莉变成了更加亲密的朋友,并且进一步成为了生死与共的同伴。雪莉的遭遇和我很像,而这也让我俩十分珍惜对方。
我的父母大概在我10岁左右的时候,不知为何在一次出差中,突然消失无踪,到最后,我只收到他们托同事带给我的一箱东西,并且得到了他们很有可能不会再回来的消息。小时候不懂怎么回事,可是人就这么越长越大,我开始担心,会不会我的父母已经离世了呢。我不敢多想这件事,一想就慌张。
雪莉自从出生以后,便一直跟随着父母生活在巴黎,可是就在雪莉十几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阿拉斯马戏的成员从学校里带走了她,强迫雪莉变成了一位冒险者学员,当雪莉完成冒险者培训,并且回到巴黎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父母的消息。
“致远哥哥,这个怀表从此以后就送给你吧。”雪莉道,“很有可能我的爸爸妈妈再也找不到了呢。”
休息的时候,我们用中文相互聊着天,在听说了我的担心之后,雪莉突然眼眶泛红,显然她也很担心再也找不到父母。
“怎么能给我呢,这是你的父亲送你的东西啊!”说话的时候,我始终记得雪莉当初委托我帮忙时的焦急神色,知道这怀表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没有关系的。”雪莉道,“或许它本来就应该属于你,只有你才能够体现它的价值。你说,时间多么玄妙啊,如果能够回到小时候就好了呢。不管怎样,这个怀表就当做是我对你的祝福吧,可以吗,致远哥哥。”雪莉显然已经完全把我当做了朋友。
“如果非要送出怀表的话,那么你之前的委托,不就浪费了吗?”在等待药剂生效的时候,我轻轻地摆弄着怀表,这古塘瓷蓝白色梅花华款的怀表占据了我半个手心,手感适中。
“怎么会呢!”雪莉道,“通过这样的一次委托,我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可以为了我而不顾性命地抢回东西,并且对我一点都不抱怨。说真的,冒险者们不是这样的,致远哥哥。”
好吧,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雪莉阿拉斯马戏接受训练的这些年过得并不愉快,在冒险者公会中,所有年轻的训练者都必须经过非常残酷、高压的训练,危险的任务以及各种恐怖的淘汰、猜疑,使得雪莉一直十分缺乏安全感。
我很庆幸,那一夜我并没有违背自己的初衷,而是像对待朋友一样地对待雪莉的委托,而我的拼死一搏打动了雪莉,成为我和她之间情感交流的第一道桥梁。
以诚待人,自然会有好的回报,此话果然不假。我感到荣幸,我的生命中有这个女孩。
在简单的谈话中,我和雪莉变得更熟,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不知不觉30分钟就这么过去了。好不容易,我终于重新站起了身,人一下子舒畅了不少。我姓郭,父母给我取名叫做致远,为的便是希望我在人生道路上走得更远一些,想来,果然还是双脚直立走动让人安心啊。
雪莉尽管反对我使用药剂,可是在我重新站起来之后,这小姑娘还是十分高兴,笑逐颜开地望着我。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雪莉的平板电脑上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警告,雪莉匆匆往屏幕上一望,然后焦急地望着我:“不好了,致远哥,前面出现了怪物。”
听见这话,我的心也是一跳,可以看出,雪莉颇为紧张。
“什么怪物?”
对于我的疑问,雪莉却来不及解释,只是急切对我说道:“哥哥,一会若是发生什么事,记得用你的意念去控制怀表,或许能够有所帮助!还有,记得开枪防身。”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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