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看向老人手指的方向,正是那小县官旁边的侍女。
“小姑娘,刚才你吟诵的是什么诗?能不能再给老朽我念一遍?”老人神情急切。
“老丈说的可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婷儿想了想说道。
“没错没错,就是这句!六宫粉黛......佳句啊,这可是小姑娘你写的?”
“不是,这是我家公子写的。”婷儿摇着脑袋说到。
自己虽然从小对诗词歌赋都有涉猎,但是却写不出这样的佳句,想必也只有公子这样的人物才会有这样的才学了。
“你家公子?”老人这才注意到婷儿旁边还坐着一个男子,但是看了一眼之后更加惊喜。
“你不是那个作出《鹊桥仙》的墨小友吗?你那句'岂在朝朝暮暮'到现在都令我惊叹不已,没想到现在又出佳句,可喜可贺啊!
只是当时你从水榭阁走得急,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让你逃了,这回一定要跟老朽我多聊聊。”
老人的话让墨谦有点羞愧,这可都是前人的劳动成果,不过是被自己给搬过来了而已。
而且貌似整篇的《长恨歌》他也只记得这一句,希望白居易不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揍他。
墨谦这边说得高兴,但是景琪却恨的牙痒痒。
自己原本以为来了援军,没想到是对方的援军来了,这不是换着法子骂自己愚蠢吗?
而柔儿却陷入了沉思,怎么,连《鹊桥仙》都是他作的吗?
自从那一晚的水榭阁之后,这一首词就在建安府传开了。
这首词当中蕴含的意蕴一扫之前七夕词作的颓靡之风。
真正的情意,不在乎朝暮的陪伴,若是真心相爱,一瞬,也是一生。
当时这首词出来的时候,柔儿就被吸引了,正所谓哪个少女不怀春,由此柔儿也在心中想着,这是哪一个惊才绝艳之人写出来的。
但是街头巷尾都只知这是一位菲妍姑娘的仰慕者所作,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消息。
可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当初那个登徒浪子写出来的。
柔儿神情复杂地看了墨谦一眼,轻轻拉了一下景琪的衣袖,“师姐,要不我们还是走吧!可能是我误会了。”
“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我且不说他做的那些事情,就单说他的身份。
要知道星云诗会乃是各地才子才能入席,连我们和师父都只能在一旁观看,他又何德何能坐在这里?说不定是混进来的呢?”
说吧又看向老人,对于这个人,她一样没有好感。
“至于这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老头,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僱的托,出来给自己互相吹捧的,真是令人不齿。”
“不好意思,墨兄弟是我请过来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
众人一看,只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慵懒的笑容。
男子有些好笑地看了看一旁的老人,“至于这位,乃是老前辈,曾任国子监祭酒,还是这里的县令三番两次邀请他才来的,这位姑娘,你说他是托,可真是误会他了。”
“你又是?”景琪心中很不舒服,自己不过就是教训一下这个家伙。
料想一个蝼蚁般的狗官也毫无反抗之力,岂料又牵扯出这么多的人为他说话。
“建安府知府之子,靖江王爷是他的姨父,堂叔掌管着建安府的兵马,自己还是开皇十三年的榜眼,现任翰林院编撰,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唐方唐行圆。”
另一个声音也适时出现。
“哈哈哈,没想到连凌家三公子也来了,真是有失远迎。”
唐方亲热地上去拉着凌别尘的手腕,看上去就像是老友相逢。
但是周围略微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明里暗里不知道斗了多少次,其实都恨不得掐死对方。
“凌公子,你也来啦!”柔儿惊喜的唤了一声。
而凌别尘只是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