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何年何月能够再相见也是一个未知数,怎么能让他不担忧?
“对呀,墨谦,你到了京城,一定要好好看看,那里可不是你那小小的宁远能够相比的,而且京城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有好多都是我没有吃过的,不如我们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吃上一顿吧?我在皇宫里都听说了,有什么粉藕呀,米线呀……”
京城对于李云这种从小养在深闺里的郡主来说,是一个神秘而又无奇不有的大千世界。
他极目远眺,层层叠叠的山脉将他的视线遮挡,看不见远方,就像是他看不见自己未来该怎么走一样。
他只是想要当一个县太爷而已,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是这样的要求在这里竟然是如此的难以实现,当他一步一步往京城走去的时候,就是他失去自由的时候了吧。
但是他却又有那么一点点地期望,那个无数人向往的国都,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呢?
自己在那里,到底是飞黄腾达,亦或是死无葬身之地?
墨谦不知道。管繁和李云的心中都有不同的京城,对于管繁来说,那个喧嚣的京城无非就是烟花柳巷,京城的每一家酒楼他都熟悉,新鲜感甚至还比不上宁远这个小县城。
但是对于李云来说,京城却是她一直生活着,却没有能够却了解的地方,对她而言,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甚至于说在这个世界的人,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京城,就像是每一个熟读历史的人,心中都有一个盛世长安一样。
“我们走吧。”墨谦收回远眺的目光,静静地向着来时的路回去,只是嘴角又不由自主地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我路过小镇夜凉如水天边月正弯
路过了江南看到书生睡在杨柳岸
我路过长街熙熙攘攘叫卖都婉转
路过了洛阳看到小姐画楼绣牡丹
我渐渐开始每晚梦到故事里的长安
长安城有人歌诗三百歌尽了悲欢
抵达的时候阳光正好听风吹的暖软
可我为什么忽然失措在长安
这重重楼阁浩浩殿堂都不是我想象
我心中曾有画卷一幅画着它模样
长安城忽然开始下雨湿了繁华沧桑
慌张人潮里我遗忘了来时的方向……”
…………
…………
但是在不远处的京城,却是跟墨谦截然不同的心情,此时的京城里却是炸开了锅。
“出大事了,回来啦,回来啦!”
好几个人在京城喧哗的街道上大声呼喊着,只是很明显,他们的行为都被别人当成了神经病,若不是因为在大齐没有神经专科这一项,他们早就在里面呆着了。
所以周围的人只能忍着从地上抽几块青石板砖出来从他们后脑上来上一发的冲动,很不耐烦的说道:“什么来了?真么大惊小怪的?”
本来以为他们这么问,对方一定会八卦的把事情讲清楚,毕竟他们现在这几个人已经成功的把周围人的好奇心都给吊了起来。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却直接略过了他们,向着远处热闹的茶楼冲过去。
“嘿,这群混蛋,到底想要干什么呀?弄得老娘心痒痒的,现在却又不说。”
一个路过的妇女看着那几个人恨得直跺脚。
周围的一个汉子听见,便笑着调笑了一声:“小娘子可是心痒痒吗?要不要在下来帮你止止痒呢?”
“呸……老娘说的是刚才那些个小兔崽子。”说罢又抬起脚追了上去,果然说女子的好奇心是极重的,刚才还在骂道,现在却也忍受不了别人说了一半的消息。
再说刚才那几个莽莽撞撞在大街上冲撞的的小伙子,原本在大街上可是犯了一路的怒,但是到了茶楼,却又享受到了上宾一样的待遇。
这边有人端茶倒水,身旁又有人敲着腿,“快说快说,那人到底回到哪里了呀?”旁边一个人将水递给年轻人之后,急忙说道。
谁料那个小伙子却是不慌不忙,“你别急呀,都知道是皇上亲自下了召令招他回来了,那么就一定会回来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不是?”
这边说着话,茶楼里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有人人出来来,这些人都是京城里一些富家的公子,而且大多都还是庶子,也就是经常领着每个月定时的月银,却在家里没什么地位的那一种。
经常在京城里晃荡,游手好闲。
但是由于只是庶出,压根没有什么势力,所以横行霸道的事情却也不怎么敢做,多数的时间都是用来眠花宿柳,除此之外,京城里多数的八卦也是他们传出来的。
“你们又有什么新鲜的事情,让你们这么激动?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呀!”
“哈哈哈,这事情倒也不新鲜,那就是……那个人要回来了!”刚才那个年轻人朝着问的那个人挤眉弄眼。
“那个人?”问者有点疑惑?但是忽然醒悟过来,反应比那个年轻人还要强烈,差点就要跳了起来。
“你是说那个人要回来了?那个专门跟世家大族死干,把黄家的嫡子黄琛给打了个狗吃屎,推翻了十余个贪官,但是还一点事都没有的人,他回来了?!”
那个人一连用了好几个定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把他对于话语中那个人的崇敬之情表达出来。
“没错,就是他,现在他已经回到距离京城不足两百里的地方,不消两日便能够到达京城。”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隐隐的脸上浮现出激动之情,手上还紧紧地攥着,竟然还有一丝丝的敬仰之情,就跟现代的某些邪教差不多。
他们口中的人,自然就是墨谦了。
但是他们跟墨谦一点都不熟,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的家族跟墨谦还是敌对的关系。只是这件事情说起来,却是有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