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听冥医的口气,尊主之前还挺宝贝这个女人的,难道是因为突然变丑了才被尊主嫌弃了?
万一啥时候尊主又脑子抽风想找回这个丑女人,那这个女人有什么好歹的话,到时候自己不就遭殃了?!
想到这里,白无常本想使劲儿扔到河边的一棵树下,最后还是改变了注意,收了力道,动作不那么粗鲁地将她背靠着树放在地上。
“唉!这可是本座迄今为止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你自求多福吧!”
放下之后,白无常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村子,转身离去。
……
“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玉静,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
谭济世见到官府贴的告示才知道,韩玉静竟然失踪了,相府悬赏提供线索,却好几日都没有消息。
谭济世着急不已,他觉得鲁先均一定知道韩玉静在什么地方,因而才来找他。
“谭济世,我想你没有明白你自己的处境,竟然担心起别人来了!”
鲁先均背对着谭济世,话中波澜不惊,听不出情绪,他藏于袖中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当年的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她,上次她从你这儿回去就已经疯了,你还想怎么样?!”
谭济世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不明白昔日的好友为何会变得如此可怕?
鲁先均的心里已经完全扭曲了,他就连曾经最爱的女人都能下如此狠手!
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自己今日来就没想着活着回去,什么狗屁天下大义百姓苍生,在知道韩玉静失踪了的那一刻,他已经全都抛诸脑后了!
“我没想怎么样,这些都是她自找的,她根本没来我这里~再说了,你以为一个疯女人还能记得这个地方?”
“你是不是强迫了她?你这个禽兽!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
“知道又怎么样?她已经怀上了,就算我要了她,孩子还是南宫凌的,你是大夫比我清楚,不是么?!”
鲁先均在衣袖中敲动的手指猛地收紧。
天杀的!
她居然又怀上了南宫凌的孩子!
“你……你简直丧心病狂!”
谭济世见鲁先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恨不得手刃这个魔鬼般的男人,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念在你喜欢她多年的份儿上,今日就不跟你计较,你走吧,以后你若再敢如此无礼地跟我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请你给我说句实话,她究竟在不在这里?”
“不在!”
“好!算你狠!”
谭济世拂袖离去,不会功夫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否则定然会忍不住杀了鲁先均。
待谭济世走远后,鲁先均才起身,屋内的光线很暗,他轻车熟路走到一堵墙面前,用手在墙壁上的不同位置各敲了一下。
敲完之后,他等了片刻,墙面突然响起一阵摩擦的声音,接着便向旁边打开,露出一个一人高的入口。
里面黑黢黢的,他并没有点灯,直接跨步进入,而后那堵墙便原样合上,从外面看不出异样。
……
鲁先均进了密室,一路往前,通道中隔很远才有一盏摇摇欲坠的灯,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视物。
走了一小段距离后,他的步伐加快,最后直接用上轻功,昏暗的烛火一阵闪动,斑驳的石头壁上,只留下一道飞速而逝的残影。
终于,他来到了一间明亮的屋子,屋内点缀了两颗夜明珠,亮如白昼。
“盟主!”
“她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他的话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
“期间醒了一次,但情绪激动,口中呓语不断,属下给夫人喝过药之后她又睡过去了。”
“嗯,你先下去吧!”
此刻,密室内只剩下他和床上昏睡的女人,一想到她肚子里怀着南宫凌的种,他就恨不得将她的肚子剖开,将那个孽种拿出来扔去喂狗!
为什么?
为什么?
你都给他生了三个儿子了!
肚子里的孽种根本就没有必要再留着了!
当日他不顾韩玉静的反对,强行要了她,她情绪激动大受刺激,神智已经不清了。
他将她送回相府后不久就后悔不迭,她的美好让他欲罢不能,更加舍不得放她回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就算她神智不清,就算她再也不认识他,他也想把她留在身边,就算以后不碰她,每日能看一眼她也行,哪怕她以后只会对他傻笑,他也会觉得满足~
于是他便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将她带了回来。
他在床边仔细地看着她的脸,用手勾勒着她的眉眼……
这人皮面具是他当年亲手送给她的礼物,世上仅此一张,毁了就再也没有了,珍贵非常。
可她却戴着它去俘获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心,还给其生了三个孩子!
那深深的背叛感和耻辱感日日折磨着他,让他不惜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也要将她带回来!
因为他不想忍了,他想要将一切都毁了重新来过!
玉儿,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再也不会放你回南宫凌的身边了!
“来人!”
“盟主!”
“去弄一副堕胎药来,要最烈性的!”
“属下遵……”
“等等!先传易珅(shen)来见我!”
易珅此人会一门独特的法术,他可以将人的某段记忆封印,让那人无法再想起被封印的那段时间中的人和事。
以前易珅来投奔绝杀盟的时候,演示过那法术,威力很大。
如今,鲁先均已经决定要将那招用在韩玉静的身上。
他要让韩玉静再也想不起那个叫南宫凌的男人,他要让她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
不过,他暂时还不会将她的面具摘下来,因为他以后还要让南宫凌尝尝被心爱女人背叛和无视的滋味儿!
“回盟主,易珅法师近日不在此处。”
“那就飞鸽传书,让他赶紧来一趟!你先让人去找堕胎药来!”
“属下遵命!”
……
某条不知名的杏边。
一些孩子调皮地在河边玩水,有些不怕冻的悄悄蹦到浅水处抓鱼。
“啊啊啊!救命啊!”
“树丫,你瞎叫啥呢?”
“那树下有个妖怪!”
一个小丫头慌张地拉着一个男孩的胳膊,脸色被吓得惨白,她的手上刚捡了根用来叉鱼的树枝。
“妖怪?你有没有搞错?哪里来的妖怪?”
“那边!就是那棵树背后,呜啊啊……我要回去找我娘来抓妖怪~”
“别怕别怕g哥们过去瞧瞧!”
另外两个听见尖叫的小男孩跑了过来,纷纷挡在小丫头的面前,绕着树走了几步后,朝着她指的地方瞧去。
“哇啊啊啊!快跑啊!”
三个男孩中有两个往后退,其中一个被吓得不行,也不顾其他人连忙往远处跑了。
“喂!三狗子!你胆子比我还小呢!”
瞧见三狗子那撒腿儿跑的模样,被换做树丫的小丫头此刻反而不怕了,她朝着那“妖怪”走近了些。
“树丫,你别去,要是被妖怪吃了,我回去怎么向你娘交代?李婶子一定会扒了我的皮的!”
唯一一个没有退的稍微大一点儿的男孩,见树丫竟然往前去,吓得脸色都变了。
李婶子可厉害了,她的针扎在他身上要疼好几个月。
“费哥哥,树丫不怕,这个妖怪就是长得吓人,我去瞧瞧它就回来。”
树丫靠近了些,发现“妖怪”并没有动作,她又胆大了些,直到蹲在“妖怪”身前,这吓人的“妖怪”都没有动静。
“费哥哥,它不动啊,树丫看她好像不是妖怪,是个人呢!她怎么在树下睡着了?”
“树丫!树丫!你个死丫头去哪儿了?”
一声粗嗓传来,树丫连忙起身躲在“妖怪”的身后藏着。
……
------题外话------
唉!鲁先均的爱太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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