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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子一行人早就从地洞中出来,正在吃早餐的时候,负责守卫的五灵发现外面来了一群人,已经将医馆团团围住。
“姑娘,外面来了很多人,好像是城主府的私兵。”
蓝苏从门外匆忙进屋,脚步轻盈,它的蓝色头发看起来还是那般飘逸,这一点让李树丫异常羡慕,寻思着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头蓝色的头发就酷炫了。
经过昨夜和李木子的谈话,如今李树丫也可以和大家一起在桌上吃饭,也算自己还是这一家的一份子了。
“城主府的?”
这天远地远的,城主府有私兵并不稀奇,大家觉得也没什么,反正都是为了保护炎城,不过昨夜城主府的私兵不见踪影,今早竟然跑到医馆来,这是几个意思?
“是!姑娘,他们看起来来者不善,我们要不要将他们拦住?”
蓝苏习惯性地勾着自己的一缕蓝色头发,偏头问道。
“他们敢来,唔……小爷我打断他们的狗腿!”
正在埋头吃饭的金北煊一听有人来找茬,抽空抛了一句狠话,而后继续吃。
“哥哥,赶紧吃,只要他们敢乱来,咱们一个都不放过!”
青乐眉头皱了皱,站起身,伸长胳膊夹了一个包子给金北煊。
“谢谢乐儿!”
小老虎乐得眼睛都笑弯了。
乐儿夹的,不吃光看着,心里都是甜的!
“金北煊,我的也给你!”
李树丫不甘示弱,将自己刚刚夹到碗里的包子也给了金北煊。
从辈分上来讲,青乐和金北煊是她的外甥,但她觉得很别扭,再说李树紫和她也不是一个娘生的,叫名字也没啥吧,于是大家也都默认叫名字了。
“谢谢树丫姨……”
金北煊高兴笑纳,只顾着吃,却没看到旁边的青乐两眼瞪得大大的,小嘴抿紧。
她瞧见它不亦乐乎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气闷,却也找不到原因。
原来不是自己给的它也会吃嘛?
“呃……”
李树丫听见“树丫姨”三个字,额头不由得掉下三根黑线。
她也才十一岁好吗?
“先不要轻举妄动!看他们想做什么?”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李树紫并不想跟城主府的人起正面冲突。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里面的人全都出来!要是再磨蹭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一道金黄色的小身影端着还没吃完的碗,“嗖”地一下窜了出去。
“你们想干什么?竟然敢打扰小爷吃饭!活得不耐烦了?”
金北煊两只小爪子端着碗,跳在了外面的诊疗台上,不羁地看着闯入院中的私兵,小眼神带着不屑。
“你是谁家的孩子?让你家大人出来!”
为首的一人见是个孩子出来,心里不悦,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城主府的,平日里虽然没有明说,但至少在城内都是可以横着走的,没有谁不买他们的面子。
“你才是孩子,你全家都是孩子!小爷我现在要吃饭,不要打扰小爷,否则小爷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金北煊虽然看起来是个孩子,不过说出的话却一点儿都不调皮。
它一屁股坐在诊疗台上,忙不迭地将碗里的饭菜吃完,就连一颗米粒都不放过,舔得干干净净的,还将碗向下倒了倒,确认没有残留之后才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
它吃得那叫一个享受啊!
好似人间最美味的东西都被它吞入腹中,看得那些人一愣一愣的,尤其是早上没有吃过早饭的人,口水都流了出来。
不过还是有人被它的话激怒。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有娘生没娘教的,老子我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
“你敢?!”
啪!
那人正准备上前,突然眼前一花,右脸被狠狠打了一个耳光,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哎呦!啊!谁特么的竟然敢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我看是你娘没有教你怎么做人吧?”
李树紫也惊讶自己的速度,只是在听到别人说金北煊有娘生没娘教的时候,心底的怒火挡都挡不住,行动快于脑子的反应。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会功夫的,以前刚来炎城的时候,她对付过几个恶霸,如今很久没有练手了,她都忘了自己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她平时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但绝不是任人欺负的,尤其不允许其他人侮辱她爱的人,这是原则和底线问题!
“兄弟们!抄家伙!给老子抓住这个蒙面女人,城主夫人要活的!”
那人看清打他的女子竟然就是他们要找的蒙面女子,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疼痛,想要立即将她带回去完成任务,城主夫人的手段可不比他们差。
“慢着!你们找我娘亲干什么?”
金北煊和青乐同时出现在李树紫的面前,呈保护姿态,警惕地看着那些私兵,五灵全都戒备起来。
虽然这些人类它们不放在眼里,但一旦动起手来,它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使用自己的异能,徒手的话难免会顾及不到那么多。
“干什么?城主夫人有请,我们奉命要将这位戴着面纱的女子带去,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人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龇牙咧嘴地道。
“看在你是城主夫人的贵客的份上,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我就不计较你刚才打的那一巴掌,否则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既然如此,民女就去一趟城主府,看夫人究竟有何指教……”
“不可!”
“娘亲!”
“不要去!”
李树紫的话遭到所有人的反对,城主府的私兵如此大动干戈,绝非请她上门做客那么简单,这一去恐怕不是鸿门宴就是鬼门关啊!
“你们放心,我相信应该不会有事的,再说了,谷梁寻也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城主夫人才想见我。”
李树紫想起谷梁寻以前对自己的各种献殷勤,猜测**不离十应该是为了这事儿。
“娘亲,乐儿和哥哥陪你去吧,万一……”
青乐转身,仰头看着李树紫,大眼中满是担忧。
“不用了,你们在家等我回来!”
李树紫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给青乐比了一个手势,青乐会意地眨了眨眼睛。
“那娘亲,你要小心些!你们这些坏人,要是敢欺负我娘亲,我和哥哥把你们全都打成猪头!”
青乐转身朝着那些私兵大喊。
“嘿!你这小丫头脾气还挺大,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走吧!”
那人朝着李树紫招招手。
“你才是小人,你全家都是小人!哼!”
李树紫安抚地摸了摸青乐的脑袋,然后朝刚刚被她打的那人走去。
“这位大哥,小女并非有意冒犯,这是我娘研制的金疮药,效果十分好,算是给你赔罪了……”
李树紫从袖中拿出一支特制的金疮药,递给那人。
“算你识相!走吧,夫人该等急了!”
——
城主府。
“民女李树紫,参见夫人!”
一阵沉默。
“其他人都下去!”
“是!”
孔牧幽看着面前蒙着面纱的女子,不怪谷梁寻对她念念不忘,光是这气韵风情,就要甩普通女子几条街。
即使李树紫穿着最普通的衣裙,但一举手一投足就能夺人视线,她的眼睛很漂亮,干净传神。
“将你的面纱摘下来!”
“啊?!不知夫人何意?”
李树紫不明白这城主夫人为何上来就冒出这么一句,直接就要她摘去面纱。
她的听力不错,能感觉到这大厅外面潜伏着不少人,应该正在待命。
这是几个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你把面纱摘下来!”
“这……民女陋颜,不敢污了夫人的眼,还请夫人见谅。”
虽然不知城主府人孔牧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李树紫并不想将自己的脸暴露在人前。
“本夫人不怕,就是想瞧瞧什么样儿。”
以前孔牧幽听谷梁曼说过,李树紫其实长得十分丑,脸上都是黑疤痕,看起来比较可怖,因而在看到那幅画像时便想起了她。
孔牧幽不是铁石心肠,但自己的女儿被人挟持,要是不将那画像上的女人交出,那谷梁曼就有生命危险,天下哪个母亲会置自己的孩子于不顾?
这个时候,她别无选择!
“呃……如此,民女冒犯了。”
李树紫见孔牧幽都这样说了,她还有什么理由推诿?
修长胳膊一抬,她如玉的指尖一勾便将面纱取下。
幸而脖子上的伤已经没那么明显了,不然的话,她在孔牧幽心里的形象肯定会变得更加不堪。
“果然是你!”
孔牧幽瞳孔放大,虽然不信这世上竟有长得这么丑的姑娘,但真的看到了才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这老天就是给这个女子开了个玩笑!
李树紫的底子很好,身姿纤细,肌肤胜雪,五官也玲珑剔透,要是脸上没有黑疤,那该是何等的绝色?
可惜……
不过那群带走谷梁曼的人为何要用这么一个连普通女人都比不上的丑女来交换呢?
李树紫不就是个医女么?还能有多大能耐?
“夫人此话怎讲?”
李树紫对城主夫人的反应有些弄不明白。
什么叫“果然是你”?
“来人啊!将她拿下!”
孔牧幽将桌上的茶盏往地上一扔。
啪!
接着,几十个城主府的私兵从四面八方涌出,全都拿着明晃晃的刀,将李树紫团团围住。
“夫人?不知民女犯了何罪?”
李树紫心头一凝,自己都不明白什么时候得罪了孔牧幽,要抓也得给个正当的理由吧?
这时,一只不起眼的蓝色小虫停在了李树紫的发簪上,房梁上一条绿色小蛇正在伺机而动,角落中一只灰色的老鼠脑袋晃了晃。
屋顶上,青乐和金北煊还有白龙、红娇全都警惕地看着屋内的动静,只要那些私兵敢动李树紫,他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
“李姑娘,有人用我女儿的性命要挟,本夫人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孔牧幽从首位往下走来。
“谷梁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此事与民女有何干系?”
李树紫秀美蹙起,原来并不是因为谷梁寻的原因,而是谷梁曼,这一点倒是出乎她的预料。
她的手不经意地在身侧划了划,示意房顶上的青乐和金北煊稍安勿躁。
“他们要求用你去换,要是不去就杀了曼儿!你知道我女儿马上就要出嫁了,要是她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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