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芩儿!他们是什么人?”
张宇廉见屋内黑压压一片的人将林秀芩围住,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们要对她做什么?
“宇廉哥,芩儿也不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林秀芩温柔地看着张宇廉说完后,转头看着为首的黑衣人,眼神唰地变得犀利,“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我跟你们走,放了他!”
她可以对任何人冷心绝情,却不能看到张宇廉受到半点伤害,更何况还是因为她。
她这辈子就栽在这个叫“张宇廉”的男人手上了,为了他她愿意做任何事!
“芩儿!你……你不要跟他们去……”
这些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她跟他们去了还能回来吗?
这几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有她在的日子,她总会将饭菜做好,亲自送到他面前,她总会笑着叫她“宇廉哥”,她总会给他事无巨细的关心和照顾,生怕他累了饿了受凉了,她就像自己真正的娘子一样暖了他的心。
他不是个石头心肠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想起过南姑娘了,只记得每晚睡觉前脑子里都会浮现林秀芩的身影。
一想起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他便会有将她搂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冲动,可是他碍于情面并没有那么做,毕竟男未婚女未嫁,他不能毁了她的名声……
“宇廉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回不来了,你和唐兰妹妹要好好过,她就是性子骄纵些,人还是不坏……”
林秀芩不知道会面对些什么,但她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活下来,她才舍不得自己看上的男人被别人霸占去呢!
“芩儿!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你怎么可以将我推给别人?!”
张宇廉一颗心好似被什么啃咬了般,难受得紧,曾经她那么主动地争取自己,如今竟然要将他拱手让人?
“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回来找你,我不求你能等我,只求你偶尔能想起我,这就足够了……”
只要你的心里有我,我这辈子付出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走吧!真是腻死人了!要是你好好配合,会有机会回来见你的情郎的!”
刑影听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这两人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呀,不过那男的也太没担当了,这种时刻应该说:你们不要带走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由此可见,这男的并没有那么爱这个女人啊!
“芩儿!我会等你回来!只要你回来,我们就成亲!”
张宇廉在林秀芩跨出房门的时候,大声喊了出来。
我们已经错了一个八年,不能再错过一辈子!
林秀芩并没有回头,眼角的泪水滑落,那句话她等了多少年,如今终于亲耳听到他从口中说出,却不知他们还有没有未来……
“宇廉,发生了什么事?帮我更衣可好?”
唐芷兰两只缺手的胳膊夹着外衫从门外进来,见张宇廉脸上充满哀戚,她心里嫉妒得发狂!
她将刚才屋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听到张宇廉说等林秀芩回来就娶她,她简直恨不得林秀芩一辈子不回来,死在那些人手上!
她不担心张宇廉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她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若是没有林秀芩在,张宇廉的眼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日久总会生情,她一定会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并让张宇廉忘了林秀芩这个女人!
“我现在没心情,你去找其他人吧!”
张宇廉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甩袖往门外走去。
他不相信刚才的事唐兰不知道,以前他明知道她是故意接近他的,碍于情面他不好拒绝,可如今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女人每次都是故意破坏她和芩儿之间相处的时光的。
虽然唐兰如今不再干瘪如柴,也在脸上化了妆,比三年前看起来像个人样儿,但就算她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任何兴趣!
“宇廉!”
亮丽的衣衫掉落在地上,仿佛在讽刺她的痴心妄想。
看到张宇廉远去的背影,唐芷兰的眼中闪着扭曲怨毒的光。
张宇廉,你不要逼我!
——
慈月殿。
“草民无忧见过太后!”
“无忧大师不必多礼,赐座!”
“谢太后!”
无忧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不明白太后这个老太婆单独找他干啥,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无忧也不是个怕事儿的人。
“大师可知哀家找你来所为何事?”
钟其容对于无忧这个人还是挺有好感,他那八字分的胡子让她极为感兴趣,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她不相信有人的胡子天生会长成这样,一定是他故意修成的。
“草民不知,还请太后明示!”
无忧兀自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咂咂嘴,唇齿留香。
这太后喝的茶就是不一样呀!
“皇后的治疗哀家不用操心,让哀家操心的是我那不听话的小儿子,也就是曾经做过你徒弟的北小子。”
钟其容扶额,自从皇后的事一过,君御北就没有来看过她了,留她一个孤老婆子,真是无趣啊!
上回百花宴他没来,那意思是今年会参加选妻大典了?
“哦……”
无忧没什么话说,捻了一块糕点吃上,继续喝茶。
还是自己好啊,没有儿女,一大波徒弟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婚事,他们爱咋咋地,他乐得清闲。
“哦?无忧大师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钟其容对于无忧的反应不甚满意,这个家伙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地吃吃喝喝的,真不明白,他的大师名号是如何得来的。
“建议?他孩子都有了,太后您就不用操心了,哈哈……”
“哀家知道他有孩子了,可他也不带回来给哀家看看,这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那孩子的娘是谁?”
“这个……君小子没有跟您说?”
无忧老眼神戚戚地看了一眼太后,心想如果君御北没说的话,自己要不要说?
“他就是个闷葫芦,哀家如今都很少见到他,他就跟着魔了似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给画个孙女的画像,结果就弄了个这个东西来糊弄哀家!”
钟其容从袖中拿出那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每次看一遍她就忍不住心底的怒气。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忧看到那幅画像的时候,直接忍不住将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乐得不顾形象地直接在地上滚来滚去地笑。
君御北真是太有才了!
“大师可曾见过哀家的小孙女?”
钟其容对于无忧的不羁没有不悦,反而觉得这老家伙挺好玩的,真性情啊!
“哈哈哈……太后放心,您的孙女绝对不是这么稀奇古怪的,长得十分讨喜……哈哈哈……”
“那就好,大师可知哀家的小孙女在什么地方?”
钟其容当然知道自己儿子长得那么俊,就算孩子的娘是个丑八怪,孩子也不会丑到这么有特色,她只想知道君越乐在什么地方。
“这个……太后娘娘还是亲自问君小子吧,草民不敢擅自透露。”
君御北不告诉太后肯定有他的缘由,若是自己贸然说出来了,到时候出来什么问题,他可担待不起,那小子发起疯来,他都招架不住。
“你……无忧!哀家以太后的身份命令你说出乐儿的下落,否则……就将你的胡子拔光……”
钟其容似笑非笑地看着无忧的胡子,她可是事先打探好了,这老头子对其他什么都不是很在意,但却十分宝贝他的胡子。
“太后!”
无忧一下子跳起来,捂着自己的胡子,一双老眼瞪得老大。
哇咔咔!
君家母子都是变态,这老妖婆竟然也在打他胡子的注意!
“哀家一言九鼎,你可以试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钟其容手一挥,殿门被关,十几个宫女从侧殿出来,每个宫女的手上都拿了镊子,而且这些宫女都会功夫!
虽然他不将这些宫女看在眼里,但在太后面前动手会不会不太好?
更何况,他不打女人啊!
“太后……”
“怎么?要给你来点儿猛料?”
钟其容见无忧脸色犹豫,又朝着宫女们挥了挥手。
心里小戚一声,老家伙,还治不了你?
“啊啊……太后饶了草民吧,草民说就是了……”
无忧见那十几个宫女竟然开始解开领口的扣子,她们要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吗?!
天啦!
他要流鼻血了!
无忧连忙捂住眼睛,无名指留下一条缝儿,贼兮兮地扫了那些宫女一眼,见她们没有动作了,心里还有点儿小失落。
特么的!
太后就是故意的!
这个老女人果然不简单,这么下流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嗷嗷嗷!
他是故意表现得这么激动的,以免人家以为他为老不尊,其实他内心很想好好地被辣一次眼睛啊!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他不能收回了,真是错失良机啊,早知道就假装没见着了……
“什么地方?”
“求笔墨一用。”
“早就准备好了!”
钟其容也知道隔墙有耳,为了安全起见,只要无忧写给她看一眼就行,不过她真没想到无忧也能想到这一点。
“告辞!请太后不要给君小子说是草民透露的,否则我就完了……”
无忧写好后递给钟其容。
“你放心,哀家岂是过河拆桥之人?”
——
无忧出了慈月殿后十分郁闷,他决定今天去春香楼瞧瞧漂亮姑娘,虽然不能碰,但养养眼,或者偷看其他人做羞羞的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春香楼。
这是揽月城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客人多是达官显贵,有钱的主儿都是冲着能睡楼里的姑娘来的,没钱的人就来听听小曲儿,过过眼瘾什么的。
春香楼的新晋头牌——初妖,人如其名,性感妖娆,前凸后翘,腰肢纤细,衣服薄如蝉翼,着装大胆暴露。
虽然她的容貌不是绝美的,但魔鬼身材配上举手投足中透着的浪气,直把那些男人勾得魂都没了。
“初妖!初妖那个小妖精怎么还不出来,本大爷今夜包她的场子!”
“喲!你好大的口子,初妖姑娘是我们少爷的!”
“你们少爷算个鸟,老子今天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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