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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你这死丫头!还不让它快停下!停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桂嬷嬷见刚刚睡得好好的太后突然两只手胡乱地抓,而且嘴里还说着胡话,连忙上前将钟其容抱住害怕她受伤,并且对着李树丫说让南树枝赶紧停下。
“我……”
李树丫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但她不想去打断树枝,而且也不知道贸然打断南树枝的话会不会伤了南树枝。
“还等什么?!若是太后娘娘出了什么事,你就是有十条命都担待不起!”
桂嬷嬷疾言厉色,一边将钟其容抱着,一边狠狠瞪着李树丫。
“树枝……”
李树丫刚刚喊了树枝,太后却又突然安静了下来,而且还瘫软了身子,好像又睡着了般,面上神色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南树枝的弹奏的速度也慢了,而后缓缓停了下来,她浑身都冒汗了,有些虚脱的感觉,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刚才月澜琴将太后的心魔打开了,所以才会让太后几近崩溃,她现在的月神之力刚修炼没多久,根本无法将钟其容的心魔化解掉,只能借助月澜的力量暂时将其封住,等她到元婴初期的时候才可以将钟其容的心魔祛除。
“树枝,你怎么了?”
李树丫见树枝的情况也不太好,连忙蹲下身,发现它的衣裙都已经汗湿了,心中焦急。
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为何树枝和太后都好像经历了一场大劫一般?
“回……”
南树枝轻声地说了个字,确保只有李树丫能听见,而后便昏睡了过去。
“嬷嬷,那小女先带树枝回去了。”
“慢着!不知道这头妖猪施了什么妖法,太后娘娘现在昏迷不醒,你们就想离开?!”
桂嬷嬷为太后捏好被角之后,站起身阴冷地看着李树丫。
“这……太后娘娘面色柔和,应该是睡着了,树枝的琴音想必已经起了作用。”
听到这个老太婆竟然叫树枝“妖猪”,李树丫对桂嬷嬷生出了厌恶之感,若是此话被金北煊知道了,他非得将这老太婆揍一顿!
啪!
“啊!你……”
这个老太婆竟然打了她!
嘶!
疼死了!
她长这么大她娘都没有打过她的脸!
“你什么你?你个不知礼数的贱丫头,还敢狡辩?太后娘娘没醒,你们不能离开此屋半步!”
桂嬷嬷上前就狠狠给了李树丫一巴掌。
她的心里有着扭曲的不为人知的嫉妒,因为太后对古灵古凤好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喜欢上了这小贱蹄子带来的一头猪!
她绝对不允许这头猪抢了太后的注意!
“桂嬷嬷!”
此刻一道冷声传来,君御北大步进屋,见到桂嬷嬷那副嘴脸十分不喜,脸色黑沉。
古凤悄悄跟在身后,看了眼门口呆立不动的守卫和倒在地上的门板,再将屋内抱着南树枝的姑娘一看,有些摸不著头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参见王爷!”
桂嬷嬷见君御北来了,立即福了福身,多年前她就被准许可以不用行跪礼。
李树丫见到来人惊奇不已,就连脸上都觉得没那么疼了。
没想到他竟然是王爷?!就是那个威霸天下,名震揽月的北王爷?!
可金北煊叫他爹?!难道金北煊是王爷的儿子?那青乐、李树紫和这位当朝王爷是什么关系?
“哼!本王倒不知,桂嬷嬷你什么时候成了主子了?!”
君御北先将南树枝蔫耷耷的样子看在眼里,然后又发现李树丫的脸上有红肿的五指印。
“奴婢不敢,只是那头妖猪竟然用琴音迷惑太后娘娘!这小贱人肯定也会什么妖法!如今太后娘娘尚未苏醒,请王爷务必不能让她们离开!”
桂嬷嬷见君御北脸色不好,连忙跪下回话。
不过她却不知道自己自认为站在太后的立场上说的话,已经犯了君御北的大忌。
“放肆!”
竟敢说南树枝是妖猪,活得不耐烦了!
噗!
“嬷嬷!王爷!求您饶了嬷嬷吧!她也是担心太后娘娘才会如此的!”
古凤见桂嬷嬷竟然被王爷踢到了几米开外的墙上,而且嘴角都流了血,连忙下跪求君御北饶命。
她跟了太后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到君御北发这么大的火,竟然直接对桂嬷嬷出手了。
“带着她给本王滚出去!”
“是是!奴婢遵命!”
古凤连忙从地上起身,几步走到桂嬷嬷躺的地方,扶起她慢慢往外面走去。
而桂嬷嬷在离开的时候狠狠瞪着李树丫,那眼中有着仇恨扭曲的火光跳动。
李树丫不由得拍了拍胸口,那老太婆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本王!”
君御北并未看李树丫,而是径直走到床边,坐在床头看太后。
“回王……王爷,棋试完了之后,树枝发现太后娘娘有危险,让我带它到了这里,在门外的时候我们听到了太后娘娘痛苦的尖叫。可外面的人不让进,树枝无奈便将守卫定住,并将门弄开。”
李树丫吞了吞口水,现在她可是和传说中的北王爷在讲话啊!
天下之大,她李树丫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这辈子才能和太后王爷这样的人近距离接触。
“太后娘娘在床上疼得打滚,树枝要弹琴给太后娘娘听,可那个老嬷嬷不让,后来太后娘娘开口让树枝弹。”
“树枝弹了没多久便减轻了太后娘娘的疼痛,她不多时便睡着了,可是期间却好似做了噩梦一般突然坐起身说胡话,那老嬷嬷便断定是树枝用了什么妖法,所以……”
李树枝将经过详细地说了出来,她知道君御北的爹爹对树枝十分了解,所以也没有什么隐瞒。
“树枝怎么回事?”
君御北见钟其容此刻眉头舒展,睡得十分安详,应该并无大碍了,转头看着李树丫怀中的南树枝。
她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它弹完之后好像十分疲惫,而且身上有很多汗水,裙子都汗湿了,小女本想回去给它换衣服,但桂嬷嬷不让,如是才有了刚才的争执……”
李树丫不知为何金北煊的爹,揽月王朝的北王爷会关心南树枝这么一头有些奇特的猪,但她所能做的就是如实回答。
“金北煊在门外,你先带她回去,让你娘瞧瞧它的身子是否有任何不妥。”
此刻钟其容的情况不明,君御北不能丢他母后一个在这里,而且南树枝刚只是弹奏了月澜,他相信她定然不会出什么事的。
“可是……我娘昨晚一夜都没有回来……”
李树丫从昨天早上带着树枝离开南学院,来这里参加选妻大典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李木子,而且今早去她房间看也根本就没有回来过的痕迹,其他弟子也说好像昨夜她们师傅根本没回来。
李树丫担心不已,但由于要带着南树枝参加棋试,便也没有来得及告诉管景,此刻想起时才觉得事情十分不对劲。
她娘就算看诊也应该不会留宿在病人家里才是,而且就算留宿也应派人知会一声吧?
“告诉管景,也可让金北煊去找!”
“小女遵命!”
——
“母后,您醒了!您怎么样?身子可有不适?”
李树丫带着南树枝离开后不久,钟其容便醒了来。
“王爷!李御医来了!”
正在这时,古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让他进来。”
君御北对着外面道,眼眸却盯着钟其容,她好像好没完全清醒过来。
“北小子?你怎么在这里,南宫丫头呢?”
钟其容睁开眼睛,发现君御北坐在床头,屋内并无其他人。
“母后,你为何会提起她?”
难道南树枝的身份暴露了?不应该啊!
“哀家好像见到她了,她还是那么乖巧……”
钟其容回忆着什么却始终感觉脑中有一块空白,支着胳膊想要起身。
“母后,让御医给您瞧瞧身子,您先躺着罢!”
“无碍,哀家的身体哀家自己清楚,让李治清回去吧,哀家感觉好多了,身子并无任何不适。”
钟其容还是坚持坐了身,躺着的话,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病入膏肓的人了。
“母后,既然御医都来了,还是瞧瞧吧。”
“北小子,母后没什么心愿,只希望在死之前见乐儿一面……”
钟其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认真地看着君御北,眼眸深出竟有着淡淡的忧伤。
“母后!您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君御北一听脸色骤变,钟其容竟好似在交代遗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向乐观向上的钟其容为何会有这么负面的情绪?
“母后没有说胡话,母后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南宫丫头下落不明,乐儿也没认祖归宗,你下半辈子该怎么过?哀家有何颜面去见你父皇?”
钟其容起身之后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知道刚刚看到南宫紫都是在梦里,那丫头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母后,您放心吧!乐儿最近在闭关,等她出关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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