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还做梦是季冰夫人呢?”赫然是梦中的白衣男人,俯她耳畔,亲吻她脖颈。一股大蒜发酵的熏味散开。
林思思呼吸一窒,抬起脚猛地踹向男人的脸,伴随尖声高叫:“季冰!”
季冰一个趔趄掉下床,赶紧打开头顶的莲灯。
强光下,林思思蜷缩着,瑟瑟发抖。
“思思?”季冰轻轻抱住她,“看到什么了?”
“尸体,尸体,他活了……”林思思抓紧他西服,“他在摸我腰。”说着大哭。
“不怕不怕,是幻觉。”季冰抱紧她,“刚做了噩梦,脑子还没有缓神,弄错了记忆。”
“不是,不是,他存在我的记忆深处……季哥哥,爱我爱我。”她边说边拉他手,放自己腰上。“这里脏了,脏了……”
“没有。”季冰撩起她的毛衣,亲亲她的肚脐。“还和以前一样,干干净净。”
“还有还有,再亲,再亲亲……”
金黄的莲灯,犹如夏日阳光,照亮各处的阴影。林思思盯着季冰的脸,目不转睛。她时不时摸摸他英俊如神只的脸。他是光明神,可以驱散一切附着她身体上的阴霾。
淡雅的青草香,紧紧包裹住似染了墨点的身躯。她宛如置身春暖花开的大草原,仰望如深海一样的洁净蓝天。春风拂面,她找到了通往阳光的路。
“思思,唤我的名字。”低磁的嗓音,像夜莺的歌喉,送来暖春的湖水,冲刷身躯的斑驳污泥。
他在她的脸颊、下巴、颈部,还有胸部,都落下密密匝匝的吻。
“季冰,季冰,季冰……”
他一路向下,在她身体各处留下让她心安的亲吻。
当两人身体契合时,她的眼角落下喜悦的泪水。季哥哥没有嫌弃,他还爱她。
季冰亲亲她翘起的嘴角:“思思,你好美。”
她环住他脖子:“如果我满身污泥,你还喜欢吗?”
“污泥不怕,我会把你亲干净。”
“季哥哥……”她捂住脸,泪水直淌出指缝。“入骨亲不干净了,怎么办……”
“也不要怕,我会和你一起沉入淤泥中。”
林思思摇摇头,抽噎道:“可不可以帮梦姐姐请最好的律师?”
“袁星梦的事,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但现在,我想好好伺候你。”
说完,他专挑她敏感的地方抚弄,终于让她头脑发空,沉浸在他的柔情绵绵中,娇喘不断。
云雨后,林思思趴季冰怀里沉沉睡去。他捋捋她汗湿黏脸颊的短发。飘逸的长发,一去不复返。本该闪耀的青春,因他危机重重。
该雄鹰展翅的她,因为地上死去的一只臭老鼠,不能好寐。
季冰关了头顶刺眼的莲灯,打开床头昏黄的壁灯。盯着林思思沉静的睡颜,好一会后,他悄悄起身,到客厅的阳台。
35楼外的深夜,寒风呼啸。夜猫子的灯光,点缀城市的不眠夜。
嘟嘟嘟——呼叫声永远清醒沉静,和电话那头的林义一样从来没迷糊过。
“明早,我要见一见袁星梦。”季冰道。
“林思思想起什么了吗?”
“明早,我给袁星梦委托的律师,要见一见她。”
“林思思说了什么吗?”
“她已经被关了一星期,最多再一星期,你得释放。”
“啧,”打火机啪嗒几声,“不能好好说话吗?好不容易戒了一星期,差点就被你毁了。”
“松山精神病院缺失的监控,在我思思的噩梦里。”
“我妹妹做噩梦了?不会你忍不住下半身,对她做了什么,激发出来的吧?”
“……你胡言乱语,从来都没限度吗?”
“我认真的。如果是,会是条线索。你还能对她催眠吗?”
“能,但我为什么要?袁星梦已经承认杀了马关翔。”
“如果这是凶手的陷阱呢?你不怕林思思再遇险吗?”
“凶手早已经挖了陷阱。失踪的监控,就是最好的武器。”
林义深吸口气道:“你现在在哪里?”
“你要做什么?”
“你不好好说话,我只能去找你面谈啊。休息室,是吧。你等会,我马上来。”
“来什么来?”季冰压低声音,“思思好不容易睡着。”
“那我只问一个问题。林思思是不是梦见马关翔对她图谋不轨?”
“我思思既然认了袁星梦做姐姐,我自然要帮她请最好的律师。不想你难做,特意通知你。但多余了。劝你不要胡言乱语,否则你该上一上头条了。”季冰说完就挂了电话。
知道林义顽固,没想到这么讲不通。实在不行,就让人轮番上阵。一个律师团,还带不出一个没有证据的嫌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