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秋心中唏嘘:“肖公子当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可不是,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肖公子是个不可多得的良人,等小姐醒了我一定要告诉她,好让她高兴高兴。”
老大夫回到医馆,见肖沐恒还坐在堂内,忙走过去行礼。
“少爷。”
肖沐恒恩了一声,道:“你去看了是什么情况?”
“在城外的一处庄子上,那小姐的十根手指都断了,指甲被拔,血肉模糊,用此刑的人相当残酷。照老夫诊断来看,断骨虽能长好,但手指会全部变形,虽然不至于不能自理,但绝对是会影响以后的生活。”
“好,我知道了,此事先不要对外说,那婢女来拿药你给她就是。”肖沐恒拧着眉头,道。
他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就是惹得自己一身腥。
等陆家墙推众人倒时,他就要把自己从这门婚事中摘出来。
“是,少爷。”老大夫恭敬应道。
他就是个坐堂大夫,主子们的事情少问多听就行。
陆佑平自从被闲赋在家,一到吃饭的点就拉着陆襄一起,仿佛只要看着这个女儿,他心中的焦躁不安就能得到平缓。
陆襄也不推辞,在哪吃不是吃呢。
为此更是跟陆佑平提议又招了个专做川菜的厨子进来。
恩,陆襄最近特别想吃辣的。
女儿有所求,还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陆佑自然是没有不应的,不过也因此陪女儿吃了几顿辣,嘴上都起泡了。
本就焦虑,再一吃辣更容易上火。
吃完晚饭,陆襄带着云遮和雾月去乔婧如那坐了片刻,这才回了栖霞院。
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夜风习习。
刚进院子,便见陆襄的寝屋外面闪过一道黑影。
“小姐……”
云遮刚一开口,陆襄便“嘘”了一声。
雾月急步往那边追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小姐,奴婢瞧她穿着,像是红音啊。”雾月说道。
“你看到脸了?”陆襄问。
雾月摇头:“没有。”
云遮道:“这个时辰还能出入栖霞院的,十有八九就是咱们院子里的,我也觉得是红音,等奴婢去把她找来问问。”
说着她就要走,陆襄将她拉住,道:“先别打草惊蛇,看看她去我屋里干了什么。”
“鬼鬼祟祟一定没干什么好事,哼,奴婢以为上次小姐警告过她之后会知道收敛,没想到还是狗改不了吃屎。”雾月骂道。
三人进了屋子,云遮去点灯。
打眼望去,屋里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一切正常。
窗户开着,粉色的纱账随着秋风轻轻拂动,淡淡的桂花香自屋外飘了进来,沁香扑鼻。
云遮跟雾月一处一处的检查。
陆襄站在床边,幽泞的仿佛寒潭般的黑眸死死的盯着铺得平整的被子。
“今天你俩没叠被子?”
云遮一怔,道:“小姐今天午睡起来,奴婢亲自叠的被子。”她走到陆襄身旁,随即扭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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