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清楚此事跟贤妃与楚盼儿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处置一个胭脂已经是极限,宋皇后可没指望再多拉谁下水。
太后握着玉镯,平静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宋皇后高贵的脸庞,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却叫人生生的觉得有股寒意从脚底蹿到心口。
宋皇后毫不畏惧的看了回去。
要不是陆襄警觉,这一次就真的着了你们的道了。
太后想威摄她?
呵,她宋南月是被吓大的?
“贤妃治下严,罚俸三个月,胭脂仗毙。”
“谢太后开恩。”贤妃垂首,谢恩道。
楚盼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磕头谢恩,身子因为气愤不由得轻颤了起来。
胭脂吓得目瞪口呆,直到被人拉走,才回神哭着求饶:“太后饶命啊,太后……九公主救救奴婢,奴婢真的冤枉,奴婢不想死,公主救救奴婢啊……”
胭脂尖利的嗓音在殿中格外的刺耳,紧接着消失在慈宁宫。
行刑的太监自然不敢在慈宁宫仗毙胭脂,到时候一血的地,就是污辱了太后的住处。
贤妃身子一软,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
她猛的朝陆襄望去,如山水画般温柔的黑眸此刻好似藏着数条毒蛇,心中郁猝不已。
在后宫数十年,从未被人人算计过,今天倒是栽在了这个小丫头的手里。
太后今天没算计成,也不知道会不会迁怒到她身上来。
太后把镯子给汪福收起来,然后面色柔和的看着陆襄道:“今日哀家差点被人蒙骗,叫你受委屈了。”
陆襄行礼忙道不敢。
太后又道:“来人,将将哀家那套翡翠镶红宝石的头面赏给陆小姐。”
“谢太后恩典。”陆襄磕头谢恩:“太后是英明之人,臣女相信太后定能还臣女一个公道,只是臣女有一事不明,为何会有人咬定是看见了臣女偷了太后的玉镯。”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就是了。
太后暗暗咬牙。
这死丫头竟这样得理不饶人,跟皇后一样叫人讨厌。
这时,一名宫女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呯呯磕头:“太后太后息怒,许是奴婢……奴婢看走了眼。”
“你这看走眼不打紧,差一点害陆小姐含冤受屈,叫哀家心中过意不去啊。”
太后装模作样的训斥着。
宋皇后忽然道:“即是没看清就不要胡乱猜测,这张嘴即是管不好,去慎刑司好好受过去吧。”
宫女顿时吓的脸色大变:“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求娘娘饶了奴婢这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宋皇后漠然的一挥手,她带来的宫人们会意,立即上前将宫女给带走了。
太后:“……”
她还没死呢。
“皇后,即是哀家宫里的奴才,哀家自会处置。”
宋皇后看着太后,道:“臣妾掌管后宫,自然有责任管教所有宫女和太监,太后仁慈,不忍苛责,可此风不能助长,谁知道下一次看错了别的,胡说了其他可是要旁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