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那公主眼下的情况是不是此刻所为?
可是长公主府虽不及皇宫那样戒备森严,但也不是一般府邸可比的,绝不可能叫人轻易闯得进来,统领对自己的本事格外自信,所以在段嬷嬷说有人悄无声息的闯进来时他才会没有第一时间相信。
可现在容不得他不信了。
想到这种可能,侍卫统领心中便是一阵阵的惊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叫刺客闯了进来,他在长公主府的统领位置也不保了,更严重的,若长公主这副疯顛的模样是拜刺客所赐,那他也就死到临头了。
一边想着,侍卫统领一边往外走去,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讳莫如深。
他心里隐隐期待公主是真的疯了,那么公主就会什么都不记得,府里闯入刺客一事就是段嬷嬷空口无凭的臆测。
郑宽听到正院来人禀报楚惠要疯了时,还以为这又是楚惠宁新耍的花招,但见婢女神情慌乱不安,又不像是开玩笑的,于是一边吩咐人去请御医,一边往正院走去。
儿子尸骨未寒,楚惠宁最好不是在作妖,否则他绝不罢休。
郑宽脸色难看的走进正院,刚进院子,便听到到里一阵鬼哭狼嚎,夹杂着段嬷嬷的轻哄声以及丫环们惶恐的尖叫声。他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才进了主屋。
屋里已经一片狼藉,几个丫环披头散发满身狼狈,显然是刚刚遭了楚惠要的毒手,段嬷嬷也没好到哪里去,苍老的脸上一道红红的巴掌印,头发也乱了,楚惠宁的手里正抓着一把半白的头发,一看就是从段嬷嬷的头上蓐下来的。
段嬷嬷捂着脑袋,头皮疼到发麻。
忽然,一股骚臭味在屋里蔓延开来,楚惠宁有一瞬间的安静,紧接着又哭闹了起来。
郑宽站在门口,呆愣的神色裂成碎片在风中散开。
如果说打人骂人还能是楚惠要装腔作势故意的,那毫无预兆的尿了一床那绝对是疯的不能再疯了。
郑宽嫌恶的皱起了眉,转身便走了。
他来本就是确定楚惠宁是真疯还是作妖,现在确定了,他也就没有进屋的必要了。
没有任何怜惜,楚惠宁疯了,郑宽莫名松了口气。
以后再也不用面对楚惠宁那张刻薄令人厌恶的脸了。
御医到的时候,楚惠宁已经收拾干净了,他把了把脉,只是朝着众人摇摇头。
结论依旧是长公主疯了。
段嬷嬷不死心,但在连续请了几个御医后都是这么说。
这一折腾,天也亮了,长公主疯了的事情也渐渐传了出去,众人都道长公主痛失爱子所以才疯了。
长公主府里,最痛心的莫过于段嬷嬷了,就是郑文霜在得知亲娘疯了之后,除了最开始的惊愕,也没有特别的难过。
疯了的楚惠宁,依旧是长公主。
而她也仍然是尊贵的郡主身份。
唯一不足的也就是生母疯颠令人诟病,可那又如何,在身份的压制下,旁人只敢在背后嚼舌根,当面还是对她毕恭毕敬的,更甚者因为娘亲的事情皇帝舅舅会对她格外怜惜。
段嬷嬷朝郑宽哭诉有刺客闯进公主府所以把公主害成这样,要求郑宽禀告皇上严查此事,郑宽听完便严厉制止了段嬷嬷,说她也得了癔症,哪有什么刺客。
有郑宽挡在前面,侍卫统领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