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所图谋的或许是整个沈家的家业也不一定呢?李嬷嬷,你是我身边亲近的人,我信任你,所以将这些说与你听,事情未有定论之前,谁也不要透露出去。”
“知道了小姐,你放心。”李嬷嬷心中暗叹,那个无忧无虑娇蛮的大小姐终究还是长大了。
恍然之间又是一声雷。
李嬷嬷马上反应过来,“白桃,去拿些樱桃蜜饯来,小姐最是嘴馋,吃了甜食,便不会那么怕了。”
白桃马上去拿樱桃蜜饯,沈锦月也没有心思看什么账本,缩在床榻的角落,将自己抱成一团。
白桃心疼得不行,将樱桃蜜饯喂进沈锦月的嘴里。
“李嬷嬷,你找几个小厮,帮我暗中盯着书房和祥源阁的动静。”
“是。”
书房。
远远的,孟宴修就听见了哭声,刚到门口,只着了件单衣的苏玉婉便扑到了他的怀里。
“晏修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呜呜呜……”
小娘子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但孟宴修莫名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沈锦月那双水漉漉,眼尾泛红的美眸。
“我不是来了吗,怎么会不要你,好了,先进屋,外头凉,别冻着了。”
苏玉婉赖在孟宴修身上不起,“那晏修哥哥你抱我过去。”
孟宴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苏玉婉抱了起来。
“晏修哥哥,你说过以后每次下雨打雷,你都会陪在我的身边,可是今晚,你来得好晚,你是不是被沈锦月给勾去了心魂,不再喜爱玉婉了?”
孟宴修对上苏玉婉那双哭红的小鹿眼,和记忆中的那双极为相似的眼睛重合,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将她搂入怀中。
“怎么会。”
苏玉婉搂着他的腰,“那你已经陪过沈锦月了,接下来你只能陪着我!”
说着,苏玉婉仰头便去吻他,同时去解他的腰带。
“孟宴修,漫漫长夜,我一人害怕,抱紧我……”
孟宴修止住苏玉婉不安分的小手,心里再次想起了沈锦月那般决绝的脸,他对发妻的愧疚之情越发深了,也没有了做事的兴致,苏玉婉倒也没勉强,只是睡在孟宴修的怀中。
呵,沈锦月算什么东西,前世孟宴修就不曾留宿过暮云阁,这一世他也不可能留宿。
只不过今天晚上苏玉婉亲手将孟宴修推到沈锦月的怀里,心里不是滋味儿,又总有不安的感觉,她害怕自己没抓住皇子,没能成为皇妃,还弄丢了孟宴修,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看着天色似是要下雨一般,苏玉婉就率先来到了孟宴修的书房,她知道,孟宴修与沈锦月公事公办之后今晚一定会回到书房的。
天初霁,沈锦月睡意渐消,刚睡醒,李嬷嬷就匆匆忙忙进来汇报。
李嬷嬷都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小姐,昨天新入府的那位表姑娘晚上竟然宿在了书房。”
白桃正在给沈锦月梳妆,听了李嬷嬷的话,眼睛瞪得老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