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又过了三分钟,我们才被叫站起来。
然后就是要压腿了。
“把你们的腿子,放上把杆,放不上去的,旁边的搭把手啊,都放好了没放好了没?!这速度真是慢死了真的是!”
“看我~嗯,把你们的身体侧着往腿上靠,能靠多近靠多近,不要怕痛,给我使劲儿往下压!”
活动完筋骨,出了满身的汗。
“上课时间刚才都讲过了哦,应该都记住了吧?然后下次来上课地时候,记得穿好舞蹈服和舞鞋啊。嗯,其他组的可以出去了,现代舞的留下。”一大波人迫不及待的出了舞蹈室。
十个人站成了两排,高个的在后面,矮个的在前面。
“以前都学过舞蹈没?”
“没有。”真统一的声音。
“啧,怎么又是些没基础的,哎(四声),”舞蹈老师似乎有些不满,“算了算了,那就直接教你们最简单的剧目好了,让开让开让开,我先给你们示范一遍,能记多少记多少,好吧?”
我们站在两边的把杆旁,看着舞蹈老师开始秀。
伴奏的乐曲是《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纯音乐版,没有歌词。
肢体柔软,动作自然,表情丰满,感情充沛。这是我对老师做出的评价。
“记下了多少?”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没一个人敢说话。
他坐在最前方,说:“有那么难吗?算了,我还是一点一点教吧,唉。”
“来,把你们的左脚放在右腿上,右脚放在左腿下,盘腿坐下,看好了,和我一模一样的动作啊,”他看我们都盘腿坐好了,又接着往下说,“然后,把你们的身体伏低,向前倾,胸口贴到膝盖处,左耳紧贴左手大臂内侧,眼神看右边斜上45度角。”
“我看看啊。”我看见他穿着舞鞋在我们十个人中穿行,然后在我旁边停了下来,心跳如鼓,“你这个腰……在往下一点,贴紧一些,不要留太多空隙。”
我刚往下压,右边的骨头咔嚓一个响声,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别慌,是正常现象,你这骨头也太硬了,啧,难搞。”他帮着我,继续把身子往下压,“放松一点,不要这么紧绷。”
我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使身体渐渐变软。
“嗯,这样就好看多了嘛,保持一会儿不要动啊。”他又去帮别人调整动作了,舞蹈室是真的很热,而且随着我们的运动,原本消散的味道再次袭击我的脑子,我放缓呼吸,尽可能地少呼吸一些这里的空气。
“好!”舞蹈老师拍了拍手,说,“我们开始下一个动作,慢慢起来,转身,抱住小腿,向上看月亮,眼睛慢慢随着月亮的方向走,不要起的太急,看好我的动作,别走神!”
一堂副专业课上完,多数人都在怀疑人生,我更是怀疑的最厉害的一个,因为我的进度,是所有人里面最慢的。
我是最后一个出教室的,然后舞蹈老师忽然叫住我,说:“你等一下,叫什么名字?”
“唐优。”我抬头说道。
“你就是唐优啊?你们班主任跟我提过,让我好好帮你扣一下,你自己平时没事的时候多来舞蹈室练练吧。”
“好的,谢谢老师。”出去后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底,黢黑。
张新拿了水,递给我,说:“优优,感觉舞蹈怎么样?”
“不是很好,”我摇摇头说,“估计要多花点时间了。”
就是花了时间,也不一定会有效果,因为我对自己的身体有清晰的认知,就没有舞蹈的细胞。
“明天有什么安排?”张新问我。
我想了想,他的视唱和专业还是需要辅导的,就说:“上午和你唱视唱还有专业,下午我要来练舞蹈。”
“也行,正好我下午约了钢琴老师上钢琴课,那明天早上一起出去吃饭?”
“我都可以,早上要叫你吗?额,我想起来一件事,魏赢说周五也想和我们一起唱视唱,可以吗?”我穿好拖鞋,然后往水龙头那边走,“如果不行的话,我再和她说。”
“嗯……行吧,不过琴房太小了,三个人的话还是去教室好一些。”张新忽然打了个喷嚏。
我洗着脚说:“一想二骂三感冒,肯定是有人在想你了。”
“那你怎么不打喷嚏呢?我每天看不见你的时候都在想你。”
突如其来的骚,差点闪了我的腰。
9月上旬的风还带着燥热,刚用冷水洗完脚凉快了一会儿,身上就又变得黏乎乎了。
回到教室后,班主任叫人统计了我们的尺码,然后说是统一订舞蹈服和舞鞋,会便宜一些,费用是400块,去寝室拿了钱交上去,心里止不住的叹息,这钱,和打水漂是没什么区别的。
翌日,我刚洗漱完,魏赢也来洗漱了。
“优,你待会儿去哪儿吃早饭?”魏赢刷着牙说话,说的含糊不清的。
我拧干净帕子的水分,然后把水倒掉:“不知道,看张新的吧。”
“懂了懂了,夫唱妇随,我懂我懂,等一下我呗,我也去。”魏赢加快了洗漱的速度。
我放好自己的盆,然后熟练地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看消息,是十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优优,起床了吗?]
[我在楼下等你。]
我:[好]
“唐优!走啊。”
我和魏赢轻手轻脚的出了寝室,然后关上了寝室的门,里面还有人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