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了?华掌柜对程墨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目含深意看了他一眼,道:“这位小郎君说得对,十二郎君好运气。”
“哈哈哈。”张清得意大笑,道:“等椅子送到府上,我一定邀兄弟们过府饮宴,试试这官帽椅。”
围观党们见了他的得意样,都露出羡慕的神色,不少人心想,贵人才能得到这样贵重的好东西,像他们这样的老百姓,只能坐最普通的席子。
就在围观党们羡慕嫉妒恨时,人群中走出一个锦衣青年,正是罗安。他比程墨和张清早到一会儿,看到官帽椅,便想不知谁有如此才智,设计出这样美妙的家具。这可不是一张简简单单的椅子,而是一个划时代的创举啊。
他光顾感叹,没料到程墨和张清随后也来了,张清更是不假思索,下马直奔过来,一屁股坐上那把珍贵至极的椅子。
看到张清脱鞋坐上时,他眼中喷火,真想过去把张清揪下来。可接下来程墨的坐姿却让他愕然。臀部坐在席上,平伸开两腿的坐法有一种专用名词,叫箕踞,很不合礼仪。程墨臀部坐在椅上,平伸开两腿,垂于地上,这算什么坐法?
勋贵子弟自学走路起便开始接受礼仪教育,要不然为何举手投足与普通人有很大区别?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只能跽坐,不能箕踞。程墨来自现代,哪里懂得这个?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样来了。先前张清犹豫,随从鄙视,是有原因的。
可是当张清豪气地定下十张官帽椅时,罗安急了。靖海侯和安国公是死敌,两府的奴仆在街上相遇,那是互不相让,谁也不肯退一步的。他和张清在羽林卫老死不相往来不说,也是竞争关系,拼死不肯让对方占上风。
张清喊出要十张椅子时声音传得老远,很多围观党都听见了,他更是听得清清的。安国公府什么时候输给靖海侯府了?他在人群中再也呆不住啦。
张清大出风头时,看到罗安,更是意气风发,大声道:“罗十八,我定了十张椅子,回头送你两把。哈哈。”
能看罗安吃瘪,太快乐了。
罗安面沉似水,道:“谁要你送?”高高抬起下巴,倨傲道:“官帽椅是吧?我定一百张。”
你不是定了十张吗?我就定百张,比你多十倍,压得你死死的。
华掌柜呆滞了:“贵人说什么?”
生意送上门,不做就是傻子了。程墨笑微微道:“靖海侯府罗十八郎定一百张官帽椅。”
自从再次单挑输了后,罗安没有再找程墨的麻烦,可也不跟程墨来往。他不理程墨,示意随从付定金。
华掌柜看向程墨的眼神已不是佩服,而是膜拜。东家有这样的人脉,官帽椅风靡京城是迟早的事。他不禁十分庆幸,自己跟了一个好东家。
罗安付了定金,高抬下巴,横了张清一眼,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
张清怒了。难道只有你们靖海侯府有钱?靖海侯要不是会钻营,府里连锅都揭不开了。他站在巨大的官帽椅上,比罗安高两尺,大手一挥,很有气势地道:“给我再来一百张。”
说完,挑衅似的两眼望天。你定一百张,我定一百一十张,谁更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