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招婿,宾客盈门,礼物堆积如山,大多登录入库,唯有程墨送的两张官帽椅被放在显眼位置,刘淘甫夫妇更是坐在这两张椅子上受新人的礼。不过是跽坐而不是箕踞。虽然跽坐在官帽椅上有点不伦不类,但来宾位还是深受震动,有预定没有取到货的羡慕,已经取到货的却会心一笑。那些接受新生事物不快,还没有定的,也决定明天赶紧去定几张。
一时间,席上人人谈论官帽椅,官帽椅再次轰动。
靖海侯也在席上,听着身边的人热烈的谈论,唇边噙着一丝冷笑,道:“这官帽椅不过是漆上得好,看着流光溢彩而已,其实不甚耐用。小儿十八郎曾订了一百张,用不到一个月,已有几张坏了。”
“还有这事?”同席之人惊讶,一人道:“不是说做工精细,就是用五百年也不会坏么?我可听说,宜安居做保,只要使用得当,可保五百年不坏。”
就是石头做的,也用不了五百年呀。同席几人没听过这话,都震动了:“还有这事?”
一人道:“如果真能用五百年,就算花两百两银子买下也值得。”
两百两银子对这些人来说不算什么,能够买一件传家宝,那就太物超所值了。
靖海侯嗤笑:“宜安居胡吹大气,五百年后发生什么事,谁能知道?我们这些人能再活个二三十年就不错了,谁管得了百年之后的事?”
这么说也是,众人顿时都沉默起来。过了一会儿,有人想起靖海侯先前的话,道:“靖海说十八郎曾经订了一百张?”
刘淘甫为女儿办婚宴,来的都是勋贵公卿,坐席的安排也是按照官位、爵位高低而设。跟靖海侯坐在一起的,都是位居侯爵之人。最近几年,靖海侯跟上官桀一派走得近,倒跟这些勋贵来往得少了。罗安订了一百张官帽椅,也没送给这些人。
靖海侯点头,再次强调:“已经坏了几张。好在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要是那起小门小户的人家,白白损失了银子岂不心疼?”
这话在座的人就不爱听了,先前说话的人道:“话不是这样说,既然宜安居承诺可以使用五百年,若使用不到一个月就坏了,理该要求对方赔偿才对。”
说得只有你有钱,我们都是穷光蛋似的。
靖海侯叹气,道“诸位有所不知,宜安居的东家程墨跟十八郎同在羽林卫。”他手指不远处和两位老者谈笑风声的程墨,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那两个老者他认识,都是九卿之一。
没想到程墨这小子混得这么快,居然能和位居九卿的大臣搭上话了。要是和他们谈笑风声的是十八郎,不知有多好。
他抬眼四顾寻找罗安的身影,找来找去却没找到,不由一阵气闷。
这两位老者看中刘淘甫受礼的官帽椅,稍一打听,得知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这东西,马上要见程墨。刘淘甫正是对程墨好感爆棚的时候,立即派人叫程墨过去。
程墨和武空说话,听说刘淘甫找,马上赶了过去。
刘淘甫当即为他们介绍,两位老者一见程墨,都感叹不已,矮老者道:“我家大孙子跟你年龄差不多,怎么就没你半点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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