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馆,请顾盼儿作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就不好啦。程墨笑道:“行啊。不过我可不保证能请到顾盼儿。”
去松竹馆可以,能不能请到顾盼儿,另说。
众人大笑,道:“五郎耍滑头。你长得俊,顾盼儿一见肯定迷上了。”
正说笑,刘淘甫来了,板着脸,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三天不操练就上房揭瓦。给老子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看老子不好好操练你们。”
众人素知刘淘甫的性子,一个个笑着抱拳,道:“大人是来为五郎主持公道的么?”
也有人道:“我们羽林卫可没受过么大委屈。”
刘淘甫来到程墨面前,一巴掌拍在他肩头上,道:“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怎么不把章家大院给拆了?”
程墨眨巴眨巴桃花眼,傻怔怔道:“要拆吗?”然后大吼一声:“兄弟们,老大放话了,拆院子。”
众同僚轰然应声,一个个撸袖子操家伙扛木头,就要上前。
“都给我站住。”刘淘甫没好气道:“你们敢动,校场跑三百圈。”
众同僚像被施了定身法,没人敢动了。
程墨涎着脸道:“大人,你说话不算数啊。”
刘淘甫又是一巴掌过去,拍在程墨头上,道:“臭小子,就会惹事。”
要不是看在你帮老子解决女儿终身大事的份上,看我不让你跑三千圈。
程墨“哎哟”一声,苦着脸摸了摸头,道:“大人不体察民情,不知我的苦楚。你要是家门前被人抬了棺材闹事,保准比我还狠,不仅是砸了大门。”
“就是嘛,大人不体察民情。”张清怪叫。
刘淘甫瞪了张清一眼,道:“你闭嘴。”
他知道张清最近跟程墨走得近,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就怀疑,程墨这样无法无天,是不是张清挑唆的。
武空凑过去,低声道:“大人,这事如何善了?”
章秋是当世大儒,桃李遍天下,他死后府门被砸,总得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代。
刘淘甫老怀大慰,总算有一个懂事的了。
“把这些桌椅酒菜收起来,都给我老实些。”刘淘甫指指杯盘狼藉的八仙桌,道:“一个个的,没点到名字别出声。”
“诺。”众人齐声答应。老大要出招了,他们这些小弟自然听从。
酒菜很快撤下,八仙桌官帽椅也搬走了。
进章府探望章法的伍全听说刘淘甫来了,忙迎出来,行礼道:“大人来了,下官有失远迎。”
来了就好啊。
刘淘甫怪眼一翻,发作道:“伍大人坐镇京城,眼看有人欺负到我羽林卫头上,却置之不理!”
程墨微笑。
张清朝他挤眉弄眼。
武空、祝三哥等同僚都窃笑不已。
老大果然是老大,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