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以他的意志而转移。
在多铎的命令下,更多的清兵开始进到了第一线,秦朗立马就知道清兵要进攻了。而且另一面的豪格也正在做着几乎相同的事,堪称同步骤。
两方向一线的秦朗军也有了点感觉,因为清军变了,不但射来的箭矢更准了,那箭矢也更粗箭头更重了。
显然这是清弓。
多铎清楚的看到大批的军兵涌入了盾车中,豪格那边传来的消息让他很满意。
现在这涌入去的清兵中就有王安和李联芳两个,俩人心里在哭,但面上却不敢有半点的沮丧。只能把手下的人通通集中起来,好等到冲锋的时候能遮蔽住自己护住自己。
秦朗军这儿的五斤炮、八斤炮全都停歇了,它们统一换上了霰弹。
比起虎蹲炮和威远炮,五斤炮与八斤炮的霰弹威力更大,射程也更远。
在清军后续兵力到位之前,秦朗军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猛然,清军大阵中,传来了一阵波昂的战鼓声,无数的清兵发出一声呐喊,伏倒的旌旗一下子全部高举,立时就有种重兵压近的感觉了。
多铎这边的秦朗军士兵还感觉的不深,豪格那边的秦朗军感觉也不深,不过他们都能听到从另一次传来的清军呐喊声。
只有高台上的秦朗作为亲切,这两边同一个节奏,有如浪涛一般,很有种铺天盖地的感觉啊。
“兄弟们都沉住气,听我号令,待鞑子近些再开炮!”
三十来步的距离也就五十米远,完全在五斤炮、八斤炮和威远炮的霰弹射程内,可虎蹲炮的杀伤力就有些弱了。而且清兵这才刚蹦出来,还要等一等,等他们人多了再打。
沈应明高声叫喊着,虽然他很清楚自己的喊声根本就穿不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要不然中原几千年军事演化中得出的那套旗鼓号令,岂不是一点用处也没吗?
但看着清兵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冲来,看着他们越来越近,沈应明他不大声的喊出来,那压力负担就也太重了。
矮墙的各处缺口中,所有的火炮全都炮口放平,炮手们在盾牌的掩护下,紧张地看着冲来的清兵们,一边竖起耳朵,等待着号令。
投弹兵们也拿起了火折子,只要情况允许,他们会第一时间点燃火绳,然后把手榴弹远远的投出去。
因为手榴弹的需求量过大,所以它们不可能用地雷的点火方式,那样一颗手榴弹一个打火滑轮成本就太大了。
明火才是这个时期手榴弹的正确打开方式。
反正他们前面有防线在。
同样做好准备的还有火枪兵,至于张二虎带领的神射手们,则早就开始寻找有价值的目标了。
从清军军官到披着铁甲的先锋锐士,全是有击杀价值的目标。
眨眼间清兵密密麻麻的都已经冲进到六七丈距离了,秦朗军的炮手们终于听到了那熟悉的尖锐哨声。
“开炮!”
沈应明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大地一片震动,大股大股的硝烟在矮墙上腾起。震耳欲聋的炮响中,一波波弹子铺天盖地的向着清军打去。
有如刮起一阵巨大的狂风,密密麻麻的铅丸弹子饱和式的击打在目标上,大批的清军割麦一般齐齐的倒下,多铎在望远镜中都能看到他们身上腾起的道道血雾。
可以说,那些倒在地上的清兵每一个人身上,都出现了数量多寡不一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