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嘶…!嗤嘶…!……!mG3高速机枪发出撕布般的声音,由于射速过快,每秒二十多发的射速使得子弹出膛的炸响声几乎连在一起,人耳已分辩不清。
几百年前的人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一种火器在攻击。一连射出十几个长点射,子弹壳从枪膛肚中纷纷落下,掉在枪身下早已铺好的一块湿麻袋布上。
正在爬墙的正红旗士兵忽然身子一抖,双手抓不住绳索重重摔下,眨眼之间数十名清军从城墙上坠落,不被射死摔也摔死了。
寥寥几十个分散爬上城头的鞑子,瞬间被王朴家丁围住,刀铳齐上,被轰成碎片。
颇重耀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坚守城头,看见鞑子坠落,以为是被擂石滚木震天雷砸下去的,兴奋地大叫:
“好!好!兄弟们好样的!砸得好!炸得好!砸下去近百个鞑子啦!继续砸这帮杀千刀的鞑子!”
守军一听,忘了自己身处险境,一股脑将剩下的石块全都砸了下去。爬墙建奴忽见身边同伴纷纷掉下,心中大骇之极,忽见头上擂石落下得更快,慌忙溜下城脚向外闪避。
望见城头上已解除威胁,郭少靖立刻转过枪口对准下方的弓箭手,一扣扳机,一串串滚烫的子弹眨眼之间已射入弓箭手阵中。
正红旗弓箭手瞬间遭遇灭顶之灾纷纷倒地,人体各种组织各种器官、黑血白血漫天飞洒。
弓箭手万万没想明军还有这么个杀器一直没用出来,转眼间死伤惨重,鬼哭狼嚎四处乱窜躲避,竟有人慌不择路跳下壕沟躲避,被底部尖木桩刺伤刺死。
明军士兵以为是自己炮手开炮所致,趁着清军弓箭手一阵混乱,没有了天上地下箭雨的威胁,守关士兵缓过气来,乘机把滚木擂石震天雷又从下方搬来一些,堆在城头。
“呜!…”苍凉的牛角号长鸣!
后面清军大部队赶到了,漫漫飞扬的黄沙中无边无际各类旗帜飘动。
萨哈廉这下急了,区区小关,一个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拿下,反而死伤不少正红旗勇士,自己的脸往哪搁?
“勇士们!大清国的勇士们!给我上,杀尽这帮明狗!杀……!”
剩下的四千余精兵一齐往关墙冲去。
这下守关明军的压力大了,不一会,滚木擂石震天雷全都扔光了。
清兵蜂拥而上,飞斧、短柄铁骨朵、利箭密密麻麻向城上明军袭去,守关明军顿时死伤一大片。
正红旗清兵仗着精良铠甲硬顶着明军的刀枪往上爬,数百弓箭手站在关墙下近处的壕沟边发箭,谁探头谁死。
明军士兵伤亡大大增加,身形没法贴近垛口,手拿三眼铳胡乱地朝外射击,伤不到几个敌人。
郭少靖急忙连发七八个长点射射散清兵弓箭手,转过枪口对准爬墙的清兵刷刷几个短点射,十几个正口中衔着弯刀抓着飞钩爬墙的清兵,身上忽然血雾飞起重重摔落,不过一部分马面后的鞑子,因处于射击死角躲过一劫。
少了弓箭的威胁,守关士兵的压力大减,生死关头热血冲顶忘记了害怕。
趁着敌人弓箭手散乱之时,长枪兵两人配合,握紧手中长枪,狠命地往露头的清兵脸上捅下,吓得鞑子赶紧缩头躲避,却不防头上一杆长柄三眼铳顶着他头顶轰来,“呯隆!”脑浆迸裂,尸体直挺挺地往下砸落。
刀盾兵忙着来回飞奔砍断飞爪飞钩。
独石关的士兵家属民夫自知若城池失陷,他们也是死路一条。便自发的组成运输队,将城下不多的擂石灰瓶与震天雷全部搬上城来。不用人指挥,自己动手七手八脚地捧起石块便砸,或点燃震天雷往外丢下。
一些清兵被砸得头壳凹陷手臂折断腿骨断裂,有些被石灰溅到眼睛里疼得哇哇大叫高声咒骂!也有些被震天雷炸得四分五裂血肉纷飞。
一个面目狰狞的鞑子马甲刚躲过一块擂石,向上爬一步伸手攀住垛口边缘,
“走你!”
一根连枷呼啸砸下,霎时脑浆飞溅,手一松尸体向下坠落又砸中一个清兵。
上面那个明军士兵还来不及欢呼,一根急劲凶狠的羽箭已射中他的胸膛,心口一麻身形呆滞,又是一把飞斧剁中了他的额头,这个刚立功的士兵一头向城下栽去。
几个清兵马甲在下方弓箭手的掩护下,利索地抓着飞爪绳索攀上城头,没等取下口中弯刀,五六杆三眼铳已对他们射出十多颗铅弹,一个个向后翻身坠落。
终于有七八个清兵爬上城头挥动弯刀砍死几个明军士兵,却被迎面而来一丛丛长枪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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