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念诚看到这个价格,突然感觉很爽,在四川的时候,他简直是有钱都花不出去,浣花楼那么多人一起痛宰周星星,才花了七百块大洋,在这儿随随便便两瓶酒,就差不多要一千四百大洋了。
谢念诚潇洒的点点头:“就这种,来两瓶。”
服务生收好单子,脚步一路轻快,今天晚上这单子客人接下来,他最少也能收入一百块大洋。
服务生走到理单处,把单子递给值班经理,值班经理是个一身深色西装套裙,个子高挑的法国美女。
“哦,天哪,弗兰克,你确定你没开错单,那边的四位客人点了这些东西吗?你看看,其中两位客人每人点了六个菜,牛排、鸡排、羊排、鱼排……是拳王来我们这里吃饭吗?还有酒,天哪,1755年干邑,两瓶?我没有看错吗?两瓶?”
弗兰克耸耸肩:“我确定我没开错单……苏菲,你看看,就那边那四位客人,那位年轻人肯定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你看他旁边的那位小姐,比起法兰西最美的玫瑰也毫不逊色。”
苏菲远远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都很有气势的样子。
“好,弗兰克,吩咐厨房用心儿点,也许今天来的真是位大人物呢。”
和苏菲与弗兰克想法不同,隔谢念诚一桌人最近一桌的人想法就很有汉国人的特色了。
这桌坐了两男两女,都是在洋行工作的白领,这里人均二十块大洋的消费,对他们每月一百大洋的收入来说算是一笔巨款了,尤其今天是其中一个人请客,为了搏他对面一个女子的欢心,差不多一个月的薪水没了。
几个人都精心点了些既爱吃、又不算太贵的菜肴,听到弗兰克低声报出谢念诚一行大气磅礴的菜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四川话不难懂,说慢一点全国哪里的人都能听懂,上海话就不同了,所以上海人总是会用是否会说上海话来区分一个人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
这几个有钱的乡下人,让城里人不自在了。
请客的男子用上海讲道:“不知哪里来的乡下人,跑到上海来撒野,等会儿吃完给不起钱,那就笑死人了。”
另一个男子有些嫉妒,心道:“那个乡下人带的姑娘真是好看呢。”
两个女人眼波流转,有意无意往谢念诚身上瞟去,谢念诚打扮很休闲随意,但常年在名利场打滚的这两个女子自然认得,谢念诚身上看似简单的衣服,一件怎么也要二三十个大洋才买的到。
再看看明眸皓齿的赵珂,这两个也算小有点姿色的女人有些自惭形愧。
很快,在苏菲的安排下,厨师们精心烹制的大餐上了桌。
“哼,等着看这几个泥腿子闹笑话。”他们早听出谢念诚几个人的川音。
可惜他们又失算了,谢念诚拿起刀叉比划了几下,几个妹子就有模有样。
神乐拿起刀舞了几下,盘子里的东西就被切的整整齐齐,让在旁边服务的弗兰克叹为观止。
这边几个人的饭吃的就有些无味了,匆匆吃完就出了门。
两个女人心情复杂,出了门就说有事走了,留下一个愤怒、一个嫉妒的男人。
愤怒的男人道:“妈的,现在的女人太势利了,我看她们巴不得扑到那个乡巴佬怀里去。”
旁边嫉妒的男人没接口,心想要你是女人,怕已经贴上去了。毕竟吃了人家的饭,附和道:“一个败家子啦,带三个女人到我们上海显摆什么啊……你别多想了,走,我请你喝酒。”
两人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
街道旁一个人听到两人的对话,眼睛一亮。
他陈阿三作为一个上海青帮的基层成员,最喜欢的就是那些外地刚来上海的有钱人了。
陈阿三装做路过,从落地窗慢慢走过,很快就认出那两个年轻人口中的外地人,见他们桌上的菜还有不少,陈阿三加快脚步,到了没有路灯的地方便快速跑了起来,他的老大力哥,应该很开心得到这个消息。
餐厅里的几个人吃得兴高采烈,哪里会注意到有人在背后咒骂他们?
谢念诚和赵珂边吃边品酒,这就入口香甜醇厚,赵珂手中的高脚杯不知不觉见了底。
旁边的弗兰克问道:“美丽的女士,还需要加酒吗?”
酒力还没散发,赵珂只觉得微微有点反应,优雅地举起杯子。
旁边谢念诚道:“赵珂,你别喝了,这酒后劲大的很,醉了就不好了。”
弗兰克赞道:“这位先生,您是位真正的绅士。”
赵珂脸微微有些红,酒力上来了一点,翻了谢念诚一眼:“让我再喝点儿嘛。”
她是无意,可谢念诚被一眼看过来,浑身如同过了电一般一阵酥麻,“原来说来电来电,还真有这事儿?”
谢念诚招呼弗兰克,弗兰克贴耳过来。
“给她杯柠檬水,加一滴白兰地。”
弗兰克明白谢念诚的意思,转身去了。
这边赵珂随着酒意越来越浓,平时脸上的面具也没了,整个人千娇百媚,宜喜宜嗔,搞的谢念诚都有些不敢再看。
可不敢看还是要看,谢念诚的目光转来转去,最后停留在赵珂的身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奇特情绪无声无息间在谢念诚心底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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