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与静芸交流的桥梁,一个媒介……
鹤时眠委屈极了,最终鼓着脸颊低头按照鹤时羡的意思输入时,大颗的泪珠便狠狠地砸在了手机屏幕上,引得手机产生误触,键盘自己打出了几个字。
鹤时羡看着鹤时眠这娇滴滴的爱哭鬼模样,颇为嫌弃厌恶地皱紧了眉头。
一个成年男人这么爱哭,恶不恶心。
他似乎总是忘记,鹤时眠身上是他十岁时的影子,鹤时眠就是他自己的一部分。
鹤时眠:嗯,那天每个人都要穿礼服的。
鹤时眠:不过昭昭不用担心,17日那天,会有专人上门给你送去的。
鹤时眠:满月宴的开始时间是晚上17点,在17点前到就行。
鹤时眠:不过没关系,那天我们一起去。
鹤时眠:其他的,也没什么了,昭昭和其他宾客不一样,其他宾客要送礼物,昭昭只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准时到现场给干外甥算命纳福就可以了。
因为委屈和愧疚,鹤时眠的文字突然就没有了活力,即使隔着屏幕,静芸也感觉到了鹤时眠的不对劲。
但是,静芸并不打算去问鹤时眠是怎么了。
她可以包容鹤时眠许多事,因为鹤时眠从来真心待她,并无恶意,却无法做到关心鹤时眠,因为一旦开始,有些事情就止不住了。
于是,静芸感知到了也选择了忽视,只专注于与鹤时眠对这一份委托的了解交流。
静芸:好,那么礼服的费用我到时候付给你。
朏朏黏在静芸身上,像猫咪一样撒娇,叫静芸无法忽视,于是又添上了一句。
静芸:无忧是我的副手,会和我一起前往,如果需要请柬才能入场,请给我两张。
朏朏看着静芸发送的句子,“嘿嘿”笑着,像偷到了小鱼干吃,化形为人后隐去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昭昭,要是他不给我们两张请柬,你就不去这个委托!”
“我们俩是不能分开的~”
感受着朏朏的任性和霸道,静芸笑着抬手,揉了揉朏朏那在她脸颊上蹭来蹭去的头发,是无声的纵容。
那头,亲眼见证过静芸收服产鬼的鹤时羡,看着明明能独自完成委托的静芸还要带着那个什么霍无忧,心中的占有欲更加肆虐。
瞥了一眼因为欺骗过静芸,委屈愧疚得已经彻底颓废的鹤时眠,鹤时羡冷哼一声。
“怎么,不知道怎么回了?你当真有那么大方,能够忍受心爱的女人身边,有着别的男人?”
因为鹤时羡的逼迫,无力反抗的鹤时眠只能赌气别过脸去,不去看鹤时羡那充满压迫的眼神,大声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我只要昭昭开心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
多大方的话语,听得鹤时羡觉得鹤时眠足够虚伪和嘴硬,伸手捏住鹤时眠的下巴,将他的脑袋强行扭向自己。
本该温润含情的桃花眼冰冷一片,漆黑的眼眸中翻涌着想要将人吞噬的占有欲浪潮,看向鹤时眠的眼眸中,满是鄙夷。
“承认吧,你根本就接受不了昭昭会属于别人!别说什么她的师兄弟,哪怕是我,你的一部分,你都接受不了。”
“我就是你,我知道你心里的占有欲到底有多强。”
“别再假装清高了。”
“与其在看着昭昭和别人喜结连理时躲在角落哭泣,不如自己成为那个站在昭昭身边的人。”
“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人能配得上昭昭,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人能带给昭昭快乐!”
“如何,你还是觉得,哪怕自己只是个旁观者,也只要昭昭开心就好吗?”
为了让鹤时眠承认自己的观点,鹤时羡难得退让用了“我们”二字,心中占有欲又随着吐出的话语不断蔓延,鹤时羡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将鹤时眠的嘴几乎捏成了鱼唇。
但鹤时眠含泪的眼眸难得坚定,即使被鹤时羡说中了心事,他也倔强地对鹤时羡一字一顿地回复道:“我、只、要、昭、昭、开、心!”
听着鹤时眠不改的答案,鹤时羡嘲讽一笑。
“谁说你长不大,你已经够虚伪了。”
“希望我和昭昭在一起后,你不会哭鼻子啊。”
鹤时羡轻拍鹤时眠的脸颊,最终直起身,不再干预鹤时眠给静芸发送应答的话语。
只要那天昭昭和他穿配套的礼服就好。
他坚信,除了自己,再无人可与昭昭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