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给两人买了当地的衣装服饰,她还带了条围巾遮住了嘴。一开始张豪觉得奇怪,但后来他发现在城里遇见的所有女人都穿着比维莱卡更保守的服装,甚至很少佩戴饰品。不过进城后维莱卡也摘掉了她的耳钉,交给了张豪保管。
“出了城就能自由许多。”维莱卡用遮在围巾下的嘴说。
她们没在城里待上两天,很快便离开了。维莱卡早早规划好了路线。她说后面的路比较麻烦,所以前几天要尽快。
她的确很着急。
她们乘着快车穿过一个又一个隧道,来到了距首都足有500多公里的一座山城。这座偏僻的边缘之地也许完全被现代化遗忘了,到处充斥着古老和破败的气息。但也许这样也好,张豪想,最起码这里的人和传统仍能保持原来的样子。
第一次,维莱卡没有抱怨住的和吃的。
而让张豪在意的是,他在维莱卡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种不一样的东西:一种情愫。张豪思索了几天才想到,那是一种重游故地的情愫,一种回家的感觉。
不过这还没完,他们又乘坐一天仅有的一辆巴士去往更偏僻的镇上,又遇到了更多的山和似乎没有尽头的盘山路。而且这些路异常难走,有的磕磕绊绊,有的勉勉强强才能通过一辆车,有的就附在高耸的悬崖边缘,下面便是无底深渊。他在窗外看到的不是人行道和斑马线,而是一群群人拉着一辆辆的驴车,马车和牛车。
维莱卡简单的告诉男孩,说这是这里主要的贸易手段,商人们赶着自己的货物从一个集市赶到下一个市集,最远的要走七天七夜。他们在一个镇子下了车。镇子毗邻山脚,而山,则是崇山峻岭连绵起伏的山脉中的一座。维莱卡在镇子中绕了一圈,买了许多长途跋涉需要的装备和物资——帐篷,工具,干货还有储水袋……
他们仅仅住了一晚,第二天便跟着朝阳一同爬山。
上山的方向有很多岔路,每一条都通向不同的地方,不过维莱卡知道该往哪走。路并不是很难走,不过是因为被走的太多了。上山,下坡,泥地,碎石……维莱卡恼怒地抱怨说这里竟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张豪却想知道女人说的‘以前’是多久之前,他没问。
半路上,他们与一个商队同行。维莱卡同马背上的商人们搭了几句话,用的是张豪根本听不懂的方言。不过他早早在机场就买了一本旅游简易手册,一路上一直在看。他仔细听着,隐约能听懂几个词:长,年,几天(?),不是,谢谢……
与商队分开后,维莱卡告诉张豪他们要离开‘大路’,再走三天。这一次便再无人随行。大路越来越远,树林越来越多,山路越来越逼仄,趋近于没有路。晚上,他们挑选平地支起帐篷,搭起防护毒蛇和小型野兽的电磁防护栏,然后小心地升起篝火。
无人说话,女人知道目标在哪,而男孩知道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