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五小只运行过三十周,仅仅用了一个多时辰,比过去快了一些,凌晓晓却决定结束,趁其他人仍在修炼,将五小只放出来,约束一番后,重新开始以林中自有的气进行修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她还是听过的。
思想很理智,身体却很诚实。也许是被五小只养刁了,凌晓晓的经脉对量小且质杂的气并不欢迎,她只能主动地以灵引气,严格按照正规步骤进行修炼,速度之慢十分令人着急。最终,凌晓晓只又坐了半个时辰便放弃,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眉头一挑,抬脚溜达进了休时林深处。
夕影抬眼,随即又闭目沉入修炼。
循着泉水叮咚声,走到再无人看得到她,凌晓晓才停下来,撩起衣摆别在腰上,蹲下捧起清水,噗噜噜揉在脸上,混进了血和泥的污水又滴滴答答回到泉流,稀释流走,仿佛从没存在过。一连捧了几捧水,照见水里的脸干净起来,黑眼圈和红眼球也明显起来,凌晓晓才用力抹了一把甩远,扯开衣服去洗其他地方,最后洗了衣服,用并不熟练的手法烘了烘,穿戴整齐了,又打了几只野鸟野兽,塞满两只手回了营地。
一来一回加上洗漱和打猎,仅用了半个时辰,烘衣服这一项却占了半个时辰,凌晓晓暗道功夫不到家,扔下猎物,一屁股坐在夕影身边,又开始打坐。
夕影不予反应,自有其他人过来收拾猎物,顺便打量衣服湿一块干一块的凌晓晓,还有她略显疲惫的神态,湿漉漉贴在脸颊的那一缕黑发,领口处露出的锁骨,以及胡乱系上的腰带……她怎么会是折磨敌人的刽子手呢,明明只是一个普通到谁都可以欺负的小姑娘。
腹部突然吃痛,那人怒目抬头看去,只见头缠绷带面带血污的罗锦程同样怒目看着他,紧抿的唇角咧开一条窄缝。
“眼珠子不想要,我帮你剜。”
若是参赛武者,见到罗锦程发怒立即就会作罢了,但这人是梦澜天宗弟子,听言面色急红,正欲分辩,便感觉身侧一道视线投来,同时凌晓晓客气腼腆的声音一并传入了他的耳朵:“还是我来剜吧。”
凌晓晓微微笑着,站了起来,一只手背向腰后,好像马上就要掏出刀子来,林间投影让她的笑看起来阴森森的,整个人的气场都恐怖起来,即便她并未抓着那人限制其动作,那人自己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仿佛连同空间一并被锁住,不能自如动作。
是错觉吗?还是这个瘦弱的丫头真有这样的能力?仿佛空气都凝滞了,那人只觉得呼吸困难,瞳仁也震颤起来,瞳孔隐隐有散大迹象,树影摇动也变得慢了下来,让那少女黑眸中寒光更加闪亮而凝实,凝成一柄匕首缓慢靠近着刺向他的眼眶。
“滚。”
只一个字,凝滞的空气再次流动起来,树影随风摇晃,那人如蒙大赦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喉咙里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双手扣住眼眶,感受到圆滚滚的弧度,冷汗这才涔涔落下,打湿了衣衫,融合于斑驳树影,一同晃动。
那少女还站在原处,保持着腰后拔刀的姿势,目光清亮又认真,歪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罗锦程仍在原位置怒目而视,其他人似也未发觉这边异样,仍自或坐在远处打坐或练拳脚,各行其是,就连凌晓晓脚边的夕影都未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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