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美人香,无夜城,传说中男人的天堂。
其实,它里面藏着一个地狱。
我想,我又做噩梦了。
我梦到雾蒙蒙的走廊,远处隐隐有轻歌曼舞的声音。
我看见她朝我迎面走来。
她对我笑,然后突兀的举起了手腕。
红色的鲜血从她白嫩的手腕蔓延而下,两种颜色对比如此之大,红更红,白更白。
那一刻,我恶心得想吐。
醒来的时候,我满头的大汗。
昏暗中,我惯性的伸手到枕头边。
我有晚上喝一口水的习惯。
冰冷的白开水,总能让我从惊恐的噩梦中镇定下来。
我拿来水喝了一口,然后叹息了一声。
“阿魁,她来了么?”
黑暗中,轻轻传出一声浅浅呼吸声。
我知道,她来了。
因为,我养的忘忧草,濒临死亡。
忘忧草001
许忘忧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忘忧忘忧,忘掉忧愁,忘掉烦恼。
他们只知道这名字的文艺和优雅,却忘了拥有这么好听的名字的花朵,其实还有一个别名。
黄花菜。
长在田野路边。
微毒。
许忘忧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隐隐的她能听到隔着走廊外面是一片热闹喧哗的歌舞之声。
她一贯不爱出门,朋友也很少,对这些地方很陌生。
她想走出去,可她没有办法。乌黑的走廊好像没有尽头一般,她摸索着墙,怎么也走不出去。
只能不停的前进。
前进。
渐渐的,那歌舞的声音慢慢的消失了。
面前,也渐渐的亮开了。
她看到了一道门。
一道很普通的红漆大门。
不知道为何,那红色红得触目心惊,一时间她有些害怕。
可身后一片黑暗,容不得她后退一步。
略微犹豫,许忘忧推开了这道神秘的大门。
推开门后,她见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时下流行精致的女人,几乎女人出门后都会画上一个精致的妆容。许忘忧也不例外。
可她也必须承认,化妆不能掩盖一切。
比如她,不管怎么努力,还是比不上那些天生丽质。
此时,她的不远处就坐着一个天生丽质的女孩。
屋内有暗淡的光,她可以看到女孩一张干净的脸上,乌黑黑的大眼看了她一眼,没有一丝意外的样子,她垂下了眼,长长的睫毛打在白嫩的脸蛋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许忘忧不知道自己怎么来这里的,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漂亮女孩是谁。
女孩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她面前的一个小花盆。
她跟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顿时漾开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黄花菜?不过快死了。”
许忘忧说出声后,女孩才抬起头,乌黑的目光看的她有些冷。
她忍不住抱了抱双臂,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的手腕上,蔓延着鲜红的血。
许忘忧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满目惊恐。
女孩似乎叹息了一声,对着旁边的黑暗中,语气撒娇一般,“阿魁,我的忘忧草快死了呢……”
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许忘忧颤抖着,她想离开,身体却动不了。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漂亮女孩慢慢的走到她面前,还把那一盆快要枯死的忘忧草放在她的手心。
“还想不起来吗?许忘忧小姐?”
女孩的眼,很奇怪。
很黑,很亮。
在昏暗中,熠熠生辉。
她逐渐的安静下来。
是的,她都想起来了。
许忘忧出生在城南皮鞋大王许家。许忘忧的父亲很多人已经忘了他的大名,城里的人都习惯叫他许皮匠。
他本是一个小小的鞋匠,可凭着自己的努力,这些年逐渐的发展壮大,成为了本地的土豪。
穷小子变土豪,糟糠妻却没有跟着享太多的福气,劳累一生生下一个软趴趴的姑娘后,撒手人寰了。
走之前,对自己的丈夫再三交代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女儿。
许皮匠答应了。
他一生风·流,却再也无所出。
他的生命中曾经出现了无数女子,却没有一个领进家门。
他做到了对妻子的承诺,娇养着一个女儿——许忘忧。
五年前,许皮匠染上重病,没有办法继续照顾女儿,于是千挑万选找了一个模样人品能力都上等的男人继续的接过了他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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