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皇后是低估了那位天卫的生活自理能力。
当然,从某程度上来说,这并不是皇后的能力不足,而是……
对于一个从小养在深闺,嫁人就是一顶轿子直接从家门抬到宫门口,出得最远的门是京郊普怀寺的大家闺秀,实在是无法理解江湖上那一堆飞檐走壁武林少侠们的日常生活。
就连皇上都能偷偷溜出宫去拈个花惹个草,何况是个在宫里隐形了好几年的人?
皇后在接到了自贵妃以下所有宫人的三天啼哭投诉之后,终于大彻大悟。
不在宫里偷吃的结果,并不是饿死长街或是去御膳房偷食,人家完全可以出宫的啊……
“娘娘……这个……”全宫大扫除的结果,皇后宫里什么都没有,反而是在贤妃宫里的小宫女屋子里,找到了一应俱全的巫蛊用具。
说实话,最后青扇带着一脸笑意来回,闲妃跪在皇上宫门口脱簪待罪时,皇后着实还楞了一下。
贤妃明显是最近扒拉上了贵妃这棵大树,家中爹的官也足够硬,才新爬上棵这个位置,没理由贵妃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新心腹用这种万劫不复的方法拉下马。
“你说贤妃在哪儿脱簪待罪?”然后回过神来的皇后,再次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了。
贤妃去跟皇上脱簪待罪,她都能猜得到皇上的反应。
“皇上怎么说?”青扇唯一能抓着空子回皇后后宫事宜的时候,就只有在皇后吃早饭的空档,这时候皇上还被几个大内侍卫和国丈钉在金銮殿的龙椅上打瞌睡,折子也还没送来。
“皇上……”青扇小心翼翼的选了选措辞,最后还是换了个比较不伤贤妃颜面的婉转说法。
“皇上问贤妃,何事。”
皇后:“……”
她真的觉得挺冤的,居然被这么个蠢货连着杀了四次……
巫蛊一案她特意闹得沸沸扬扬,每天皇宫大扫除折腾得所有嫔妃差点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贤妃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搜出了写着皇后和皇上生辰八字的绢人,皇上居然还问?
就算是他再花天酒地天天搂着美人叫心肝,皇后也不信,他的那些心肝们不会趁机在贤妃头上踩一脚。
喝了口粥,皇后示意青扇继续。
“贤妃张口就喊冤枉,从自己侍奉皇上尽心得宜,哭到自己全家为皇上尽忠效力。”
皇后隐隐觉得有点头痛。
贵妃怎么就这么没眼色的提携了一个蠢货。
难道是和皇上在一起待久了,蠢病也会传染么……
“皇上最开始还勉强听着,到贤妃哭诉自家世代为官满门忠良的时候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让王公公传了芳修媛来唱曲。”
青扇憋笑憋得难受,伸手给自家娘娘布了菜,才满面红光的接了下去。
“娘娘您是没见当时贤妃那脸色,这会儿已经成了全皇宫的笑柄了。”
“贤妃可有指是被谁陷害?”死过几次,皇后多多少少也有点经验了,自己破天荒拿西域边国交好这种理由,晋了那位昔言昭仪,自然也就没了后来皇上来凤仪宫大闹的戏码,贵妃不会被□□,多半诬陷皇后的一应事宜都还尚在酝酿阶段,不可能会发现自己已经察觉了的事,只不过凤仪宫里的人,也该清扫清扫了。
“西域惜言昭仪现在如何?”懒得再听贤妃犯蠢,皇后喝下最后一口粥,接了巾帕擦擦嘴角。
“娘娘别说,皇上哪进得了昭仪殿,回回都是一大帮子人围进去,又一圈人跑出来,为着这事,皇上身边得侍卫足足添了一倍,上林宫旁边已经搬空了三个宫了,说是半夜闹鬼。”青扇服侍自家娘娘漱完口,看着小宫女撤下桌子,才扶着皇后坐到桌前。
“皇上现在三天两头往上林宫跑,娘娘……”
皇后扭头看了青扇一眼。
“皇上为国家大事考虑,宠幸惜言昭仪,以示与西域关心亲厚,有何不可?皇上如此有心,本宫也很是高兴。”
青扇:“……”
“皇上没说,要如何处置贤妃?”
青萝捧着一大托盘折子进来,皇后一眼瞥见最上头那本十八叠八百里加急血手印折子,顿时头痛欲裂。
又来了……
避得了后宫的*也躲不过朝廷的天灾。
“皇上后来直接让太监关了殿门,又传了宴饮,后来是贵妃派人,拘了贤妃在自己宫里禁足,一应所有人不许走动,这会儿怕是正问着话呢。”
青扇紧锣密鼓的抛下最后一段后宫要闻,精乖地退去了一边。
“有点意思。”青萝已经轻车熟路的把折子放去了桌上,又取了墨条开始研墨,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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