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季雪。
多么可笑的认识方式,十几年来,她一直是季雪不是吗?却由他来特别强调。出嫁从夫,女人的身份,向来低下的让人可怜同情万分,出了嫁,连自己的姓也一并没了,得随夫姓,所以,她姓展。
对此,她并没有什么问题。
她胸无大志,不曾想过要改变女人的地位,也无从改变。
一餐饭下来,她实在是食不下咽,也没有心思去注意展狂到底吃了多少,这食物是不是合他的胃口。
她的胃,抽得厉害。
晚上,才是她最难过的一关,如果,他坚持要求她与他同房的话,身为展狂的妻子,傲人的娘,她实在没有理由去拒绝。
拖吧——
晚膳用完之后,便是茶水点心,一点儿都不少,喝完之后,她托辞带着傲人回去睡觉,然后,等到夜深人静,他没有让夜魂去召唤她,她才安心的松了口气,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儿,白净清秀的脸上,扬起一抹柔雅的笑。
“夫人——”。
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硬生生的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的心思。
心一揪,那是夜魂的声音。
他还是来了。
“呃——有,有什么事吗?”。都这么晚了,不去睡还想做什么?她宁愿当缩头乌龟,所以,早早的让立蓉去睡下了,逼得自己一个人独立。
“夫人该回房了”。没有迟凝,夜魂在门外道。
夜,静得吓人,季雪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口中,再也不回去了。
一双手,纠结成了一团。
“我——我今晚——留下来陪傲人”。声音有些小,她不确定外头的人是不是能听得到。
“傲人已经睡下,无需你特意留下来陪”。冷冷的,尽是展狂的声音。
季雪用力的吞了吞口水。
老天——
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吗?事实上,她真的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呢。扭扭捏捏,磨磨蹭蹭,大半天才开了门,低垂着小脑袋始终不敢抬起,幽黑的夜,却有着明亮的月,让她将所有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地上的,她万分迫切的希望现在能有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出现。
门,带上了。
她好不容易让自己转过头,不得不抬起头,而对他——那银白面具,在这月色之下,更显森冷,不冷,季雪却打了一个寒颤。
新婚那夜不愉快的回忆再度回笼脑海之中。
“我——我”。一双小手,握得死紧,白嫩的小脸,在银白月色之下,更显苍白,手,是冰冷的。
“说”。
“我可不可以,在这里睡”。小小声,仍然不能确定对面的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听得到。
然而——
展狂听到了,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动作也没有,但是,他紧抿的唇告诉季雪,他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
“你怕我”。他再度开口,异常确定。
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季雪是惧怕他的,他当然也清楚,她之所以会怕他的原因。当初,他所做的一切,都足以让她这一辈子心里都惧怕着她。
“我——我,没有——”。深怕他不高兴,她直摇头。
“继然不怕,就跟我回去”。
“那——那我可不可以收回刚才的回答,我怕——”。抬起小脑袋,完全不经过大脑的话,说出了口,话才落,季雪惊怔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老天,一时冲动,她尽然在他的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话,不可原谅。
呜呜——
能全怪她吗?
他的意思就是这样了,如果说实话的话,可以让人从了她的愿,她一定会大着胆子,冒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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