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青听后只觉得脑仁一阵涨疼,心想着与这秦涟雪是完全无法沟通,作揖打算告辞,却被秦涟雪给拉住,见她水灵灵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瞅着她,她便知,这丫头,铁定没好事儿。果然,秦涟雪故作娇媚的道了句。
“子青,你也知我柔弱,若是不洗个热水澡,我铁定睡不着。我睡不着,晚上定是会去找你。”
“秦姑娘,我便是让小哑巴为你备上热水。”叶子青脑门上出现三根黑线,立刻满口答应。转身出了这屋子,只觉得如卸下千斤重负,叹了口气。却见着不远处,一人正冷冷的看着她。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泯蒙。
叶子青理了理衣衫,走了过去,二人沿着这幽深的长廊,走近了地窖的密室之中,叶子青点燃了烛火,照亮了这阴冷的地窖,泯蒙抬眸看向叶子青悠悠的道了句。
“少主可是遇上故人了。”
叶子青一听,眸子一凛,淡漠的道了句。
“泯大哥此言差矣,我已不在是这京城之人,又何谈故人之说。”见泯蒙冷冷一笑,看向叶子青。
“那年公主在大漠荒郊救下你时,你已经脉耗损,奄奄一息,若不是公主用千年雪莲为你续命,少主怕活不到今日。”
“母上的恩德,子青谨记于心,刻不敢忘。”叶子青看向泯蒙,眸子里闪过坚毅,认真的说道。
“那你便是也知,这秦家是公主要击败魏国最大绊脚石。”泯蒙继续说道。
“泯大哥,想我如何做?”叶子青微微蹙眉,看向泯蒙,手紧紧抓住衣角,克制住内心的情绪,淡淡的问道。
“这姑娘是秦沐之女,便是能引出秦沐最好的最好诱饵。一旦能拿到秦沐手中的兵符,大漠便可一统魏国。”泯蒙看向叶子青,说出内心想法。
“一派胡言。”叶子青一挥衣袖,冷漠的说道。“这阴险之法不是君子所为,我断不会做。”
“少主,可还是心系着秦家啊?”泯蒙叹声,惆怅的说道。
“泯大哥,我叫叶子青,是母上的义子,大漠的少主,与秦家无任何瓜葛。”叶子青冷漠的回道。
“少主就不必自欺欺人了,魏国人终究是魏国人,血脉里流着的始终是魏国的血。公主这次只怕是所托非人了。”泯蒙冷冷的看向叶子青,愤愤的说道,转身离开了密室之中,留下叶子青一人,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扪心自问,她究竟是谁?
回到京城,一草一木皆是那般熟悉,儿时的点滴历历在目,如今再见到秦涟雪也倍感亲切,她的眉眼中透着魏寒玉的影子,那个她儿时便倾慕的长公主。走到铜镜前,叶子青看着自己的脸,眉眼中她依稀能看出父亲的影子。她问着镜子中的那个自己。
“你究竟是大漠的少主叶子青,还是朝廷钦犯之子段子轩呢?”
叶子青双手握拳,眸子涨得通红,父亲的仇定是要报,可段宏在世之时千叮咛万嘱咐过她,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她的命是秦沐救回的,秦家对她有恩情她岂能忘记,她断不会让任何人伤秦涟雪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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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京城,此刻已是不太平,魏国户部尚书无故死于家中,家中二十余侍卫皆被杀死,有幸贼人并未伤及妻儿,只是用迷烟迷晕,幸免遇难。家中金银分毫未少,只是书房有被翻动的痕迹,贼人好像是奔着什么东西而来。
这秦府之中也是不安宁,秦老二与这秦老三接到秦涟雪的信件便冲冲赶到宋府,但仍是来迟了,府中已空无一人,但有幸在书房捡到了秦涟雪的香囊,得知秦涟雪定是被这帮大漠人所劫走。匆忙回到秦府,告知秦沐。秦沐魏寒玉二人得知此消息,皆是震惊。赶到秦涟雪闺房一瞧,发现只有绿珠一人。便是得知这秦涟雪用易容之术骗过了清风,溜出了秦府。秦沐得知女儿被劫走,立刻广发英雄帖,请江湖上的弟兄帮忙寻找女儿的下落。而魏寒玉亦是心焦之极,如今秦涟雪生死未卜,她寝食难安。这样,本就是寒风天,屋外飘着如鹅毛般大片的雪,屋内,魏寒玉独坐书房,翻看着秦涟雪留下的字画,回想起自己一笔一划教秦涟雪写字时的场景,不禁落下了眼泪。她多么希望秦涟雪还是原来那个蹒跚学步,跟在自己身后小尾巴。只可惜,女儿终是会长大的。感伤之际,双手温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抹掉了她眼角的泪水。对上秦沐温润的眼眸,魏寒玉的心稍稍安稳了些。
“寒玉,涟雪冰雪聪明,遇到何事都会化险为夷的。”秦沐安慰道。魏寒玉见秦沐亦是双眸充满了血丝,焦虑之情丝毫不比她少,于是反握住秦沐的手,柔声道了句。
“涟雪虽不会武功,确实比常人要机灵,一定不会出事的。”说完,眼眸落在这些秦涟雪亲笔所写的字画上,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涟雪,三岁会念诗句,五岁便精通音律,八岁熟读四书五经,通晓国家之法。这么聪明,却偏偏性子固执的紧,断案本是朝廷之事,她却喜欢参合。但凡是沾惹上这些是非之事,皆是极其危险的。”
“寒玉说的是,只是涟雪向来很有主见,若是咱们一味的强压着她,到头来只会适得其反。”秦沐叹声说道。
“若是她这次平安回来,她想做什么便是让她做吧。”魏寒玉抬眸看向秦沐,眼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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